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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它是隔離區,實際上我猜根本沒人管,它就是喪屍的集中營!
這條路線,按街道看是挺不錯,很短,目測一天就能到飲品加工場,可這架不住它離市中心近啊!離市中心近就意味著喪屍極有可能往這個方向聚集!這倒不能怪店長,你不能指望一個人腦海裡有完整一副地圖,如果是個普通打工的,認得上班路線就不錯了。
算了,不說廢話,反正現在的狀況就是,我們愉快地向太陽奔跑,店長用電鋸開路,弦意觀察四周,我在中間指揮該怎麼走。
真是糟糕啊,可悲地在這個世界上苦苦掙扎找不到方向的人類們。吶,為什麼你們不選擇死亡呢,明明這裡已經沒有值得守護的東西了。即使走到輪迴盡頭,等待你們的不過是來自六翼墮落天使的終極審判而已。
——其實以上才是模仿典型話癆和中二病應該說的臺詞。
我抬頭望天空一眼,猛烈的陽光讓人張不開眼睛。
“下一個街口,巷子裡左轉。堅持再跑五條街,對,不是九條,所以加油,我想我們快脫離危險地帶了……”
等離開惡意滿滿的市中心邊界之後,抬眼就是飲品加工廠。景涼鬆了一口氣,電鋸重重地掉在地上,弦意抓住牆邊的郵箱就幾乎要掛在那上頭,我在最後鎖死玻璃門,直接跌門邊,我真想知道這兩天我到底跑了多少公里。
話說,自然災害比起喪屍確實不夠看,以前看末日文會覺得隨身空間就是一切,但實際上大部分人只要肺活量不足,就得當場炮灰了。我不得不想起八百米這種以前看來很糟糕的東西,如果現在去考說不定我能拿個好成績回來。
算了只是想想,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開學呢,雖然本來這個時間段也該放暑假。我開啟揹包,拿出兩包魷魚絲遞給弦意和景涼,說:“辛苦了,你們休息一下,我上去找水。”
我念叨著‘為什麼沒有名牌’之類的話,一層層察看。這次運氣比較好,三到七樓是工場,不過只有烏龍茶和豆奶,雖然有冰淇淋,但找不到礦泉或者蒸餾水。於是我拿了需要的,然後加上三個草莓味冰淇淋。
店長接過冰淇淋,然後她想了想,撕出一塊魷魚絲,遞過來。面癱是不擅長直接表達情緒的種族啊,果然二無一有不是騙人的。我咬了一下,說:“謝謝。”
弦意看著那個冰淇淋先是道謝,接著看著它發呆。
我問:“怎麼了?”
“只有草莓?”她抬起頭問。
“不是,”我搖頭,擰開烏龍茶的瓶蓋。“不過這個口味比較大眾。”
她‘哦’了一聲,慢慢撕開包裝紙。她沒說話,空氣安靜很久之後,才說道:“我姐姐喜歡巧克力。”
“嗯,你有姐姐?”我好奇地問。
弦意眼神依然淡定,不過她別開視線:“我出門就是給她買早餐。”重又說:“她電話打不通。”
“電視上可能會有新聞,如果你姐看到,應該正躲在家裡吧。”我想了想,“等我們聯絡上救生隊伍,沒準就能找到她。”
“店裡有訊號燈。”店長加了一句,直截重點。
“嗯,我知道的。”弦意點頭,表示作為早熟的高中生,這點問題她還是搞得定的。“等一下我去找找有沒有多一個揹包,我應該能再背一個。”
休整完畢,我們繼續搜尋。
等上到三樓,其他人散開調查,我去開窗。接著……
我關窗,再開窗。
還是一樣詭異!
能聽到弦意在後頭說了一句:“天啊。”對,真該說‘天啊’。
就在我們休息的那麼一小會兒,世界變了。外頭不再有猛烈的太陽,陽光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像是有病的粉紅色天空,還有跟棉花糖似輕飄飄的雲。看起來似乎能吃的樣子。
但是不過片刻,風景卻又不一樣了。天空由粉紅變為藍色,卻是三原色中最基本的那種寶藍而不是天藍。有隻蝴蝶在我們眼前飛過,翅膀上有血色圖案,零落撒著金粉,看起來美到了極致。
色彩幾度變化,但卻始終帶著一種詭異的美,它繪出的就不是一個漂亮的地方,至少不是正常人會欣賞的那種美好,卻非常獨特而且具有藝術感,就像精神病人眼中的世界——如果非要我從中讀出某種感情,應該是絕望吧。
“弦意,”我嚴肅地看向她:“你有沒有近視?”
“沒有,上次檢查只有散光。這副才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