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說做就做的暴脾氣拿來一本硬皮筆記,他拿起鋼筆的時候,嘴角上彎,像是回憶著一生的甜蜜,在他抱著茶杯的時候,他的腦海中突然就有了這樣一個念頭,他想把自己和身後這隻臭貓寫成一本書,這樣,即使百年之後,沒有子孫,他們也依然能在這個世上留下一個‘合體’的證據。
白玉堂拿起鋼筆想了很久,他在思考這個故事的開始,也就是他和這隻貓開始萌芽這種不被世俗認可的情愫是何時何地。白玉堂想了很久,久到龜毛的展教授終於拖完了地板,坐在沙發上用老花眼鏡閱覽最新時政,白玉堂依然沒有寫下一個字,於是展教授抬了抬老花鏡,“給您一個忠告,白老先生,作為一個老年痴呆症患者,你是永遠想不起來你上一秒想寫什麼的,所以快把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拋掉吧。”
展昭說這句話的時候,白玉堂剛好回想起來,他拿起鋼筆對著展昭示威,儘管看上去就像是炸毛的小白鼠,“聽著,那只是醫生誤診而已。”他拿起鋼筆開始伏案疾書,以證明自己所言非虛。
事實上,白玉堂的確沒有說謊。
那還是他們在拍《花開在牆角》的時候。
白玉堂想起這部片子的時候,同時也想起了媒體給予這部影片評價——一部風格詭異、超乎現實、劇情大膽的同性羅曼蒂克電影。
白玉堂用他不再年輕的手寫著年輕的文字,他在書頁裡寫道:我至今還能想起,在這部片子即將殺青的時候,他在我耳邊說的話,事實上,那也正是我想說的,但是卻被他搶先了,除了晚上,他好像事事都在跟我搶,我現在回想起來的時候,這隻貓還坐在沙發上觀察那些用廢紙所印刷出來的蝌蚪,我想把那時候要說的話說給他聽。
即使,現在他已經是個糙老頭。
12。他好像不太對勁
十二、他好像不太對勁
一整天加起來,關於展昭的幾場戲都是中規中矩,雖然達到了要求,沒有錯處,但實在算不上搶眼,導演說收工以後,展昭的面色已經蒼白的不像話,雖然化妝師連著給他補了好幾次妝。
回到旅店之後,白玉堂拿著熱水過來敲房門,因為並不是酒店,所以房間裡的熱水需要自己出門取,展昭開啟門的時候,白玉堂說明了來意,並把杯子和熱水壺遞給他,展昭便接過他的東西,道了聲謝,然後側身邀他進門。
白玉堂看他面色依舊蒼白的很,便把剛才拿過來的杯子重新遞給他,“已經不怎麼燙了,你喝點吧。”
展昭便聽話的喝了幾口,然後又說了聲謝。
“旅店住的習慣麼?”白玉堂突然問道。
展昭點點頭,說:“住的慣。”
“你今天的狀態好像不太好。”白玉堂似乎為措辭猶豫了很久。
展昭又喝了口水,杯子裡的熱水燻在他臉上,終於使他看上去不怎麼蒼白,他抱歉的對白玉堂說:“今天老是NG,真是不好意思。”
“大概是你一時間不能習慣吧,我當初也這樣,連走位都會出錯,等你習慣了就好了。”白玉堂總覺得展昭有什麼心事,但是介於兩個人並不熟稔,終於還是沒有多說,只呆了一會,便離開了。
這一天晚上,展昭又夢見了那個場景,到處都是燈光和話筒,還有一間終年沒有光亮的小木屋,他瑟縮在角落裡,連指尖都在發抖。這個夢,從他試鏡成功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可是今天又重新迴歸到了他的夢鄉,加上一整天的NG;展昭身心愈發疲憊。
第二天開拍的時候,展昭的狀態就愈發差了,蔡嘉晏為此摔了好幾回本子,但到最後也沒有罵的很厲害,只是隨口說了幾句讓他調整好狀態的話,就又開始了正常拍攝,因為展昭的狀態並不好,所以之後拍的都是白玉堂的單人戲份,蔡嘉晏並不知道他這樣的行為無異於為謠言增加了可信度,關於展昭帶資入組,走後門的傳言愈演愈烈。
這些傳言自然不會讓蔡嘉晏知道,是以蔡嘉晏對這些毫不知情,如果他知道了,到時候就不會僅僅是摔本子這麼簡單了,他一向很排斥劇組內部人員挑起事端,更何況這些在他看來毫無根據的謠言。
副導方修傑湊過來說:“那個叫展昭的,你當初是怎麼拐來的,雖然人長的不錯,但是戲實在是爛了點。”方修傑之前因為有事,所以並沒有去圍觀展昭的試鏡。
他不說這個倒還好,一說這個蔡嘉晏心裡更加不好受,但是人是自己找來的,當初也是因為他戲演的好,雖然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一到正式拍攝,就和方修傑說的差不多,這戲實在是爛了點,蔡嘉晏尋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