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原本準備動手的雲杉被這句一驚,連線下來要幹什麼都忘記了,只覺得有一個炸雷在心間炸開,芸娘是他心間最美好的一個角落,是他過去幾百年最溫暖的回憶,乍聞芸娘沒死的訊息,他先是震驚,隨即不敢相信。
“不可能,你在騙我!”
恰在此時,隔壁傳來芸孃的聲音:“師兄,你要幫我報仇!”
“我為什麼要騙你,芸娘是掌門的道侶,但卻和你相愛了,你們有兩個兒子,正是寧青、寧武兩兄弟是吧?這些都是芸娘告訴我。”
雲杉瞪大了眼睛,心中一驚隱隱相信了肖重之的話,畢竟這件事實在是隱秘,這世上怕是除了他和芸娘之外,連掌門都不知道這件事,不過他嘴上卻依舊反駁道:“不可能,芸娘多年就已經死了,是我親手埋葬她的。”
肖重之臉上一臉的高深莫測:“這世界上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就在這時,雲杉表情突變,猛地竄到肖重之身邊,一把掐住了肖重之的脖子,怒喝道:“那你說,芸娘到底在哪?”
雲杉這一聲質問猶如一道驚雷,炸響在肖重之的耳邊,更令肖重之吃驚的是,隔壁芸娘處傳來了另一個人的聲音,那個聲音是個男人,有些耳熟,但肖重之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裡聽過那個男人的聲音,只聽那個男人說道:“前輩,你可曾後悔?”
肖重之現在的心神都在雲杉的身上,並沒有多在意芸娘那處的情況,他艱難地咳嗽了一聲,臉上卻露出了笑意,知道雲杉這是相信他的話了:“當然是在這地牢之內,不然我為什麼會認識她?”
雲杉果然大亂,掐著肖重之脖子的手都鬆了下來:“不可能,芸娘怎麼可能在這裡?就算在這裡,你一個小小的煉氣期修士怎麼會知道?”
肖重之一邊說話,一邊趁著雲杉道心不穩的時候伸手握住他的手,將自己的靈火順著他的筋脈渡入雲杉的體內。
這是肖重之之前想出來的辦法,他現在修為太低,即使已經到了築基期,越級殺金丹期的修士也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但靈火不同,他的靈火是本命靈火,帶著孔雀一族的靈力,不是一般人的身體能夠承受得了的。
果然,靈火一進去雲杉的體內,雲杉就感覺到筋脈裡一陣劇痛,他甩開肖重之,面上的表情十分猙獰:“你幹了什麼?”
即使只是看著,也可以知道雲杉此刻萬分痛苦,他身上沒有被衣物遮住的部位可以看到明顯的凸起的青筋,青筋內似乎有活物在活動,不斷地移動著。
見雲杉此刻不能在威脅到他的生命,肖重之這才鬆了一口氣,不過他臉上依舊是淡定的表情。
隔壁那個似乎有些耳熟的聲音再度傳來:“沒想到你竟然瘋了,既然如此,先離開這裡吧。”
雲杉覺得他整個人就要爆了,看著肖重之的眼神恨不得剜下他一塊肉來,就見肖重之忽然笑了笑,這笑容有些莫測,似乎不懷好意:“你不是想見芸娘嗎?她來了……”
說著,肖重之退後幾步,靠在石床上目光卻看向兩人的左方。
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雲杉瞳孔一縮,那裡竟然有空間波動,似乎有人正在破陣,他剛剛竟然沒有發現。
破陣的到底是誰?松山派的地牢是建派時建造的,其中的陣法也非常複雜,沒有分神期的修為根本沒辦法破解這裡的陣法,想要在地牢中自由行走必須靠固定的手勢或者陣盤。雲杉能夠順利地瞞過他人進去這裡,是因為肖重之待的這間囚室他徒弟曾經待過。
那麼這個能夠引起空間波動的人到底是誰呢?
下一秒,左邊的牆壁憑空出現一個裂縫,一個和尚拉著一個頭發凌亂的女人走了出來。
那個女人面色憔悴,頭髮凌亂,臉上還有汙漬,不過她的臉卻十分出色,想必之前也是個美人,而看到那個和尚時,肖重之震驚地瞪大了眼——原因無他,他是肖重之剛剛重生時在雲霧高原遇到的那個被黑衣人文瀾稱為方禿驢的和尚。
而一邊的雲杉看到芸娘出現,驚呼道:“芸娘,是你嗎?”他實在是被肖重之的靈火折騰的不輕,痛得他動彈不得。
芸娘聽到她心心念唸的師兄的呼喚,依舊有些愣愣的,整個人只是站在方和尚的身邊喃喃道:“師兄,你要替我報仇。”
雲杉則是一臉悲憤:“到底是誰把你變成這樣,我絕不饒他!小子,快把我體內的東西收回去,我饒你不死。”後面那句話是對肖重之說的,這種痛苦實在讓他難以忍受,就連抱抱芸娘都做不了。
肖重之沒有理會雲杉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