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鎮魔塔內,肖重之發現他那一半屬於魔的血流動得緩慢,而另一半屬於妖族的血液則十分歡脫,肖重之只覺得全身筋脈脹痛,彷彿下一刻就要爆掉了似的。
他摸了摸被他收在袖子裡的玉佩,上面傳來的涼意讓他微微冷靜了些,若是之前那個粉裙女修沒有騙他的話,這裡面有能夠融合他血脈的功法。
可是實在是太痛了,肖重之扶著身後的圓柱想要依靠一下,卻不料這圓柱上似乎有什麼尖銳的東西恰好戳到了他的指尖。
這一刻指尖上傳來的疼痛感遠遠超過了身體上的疼痛,肖重之猛吸一口氣。
低頭看去才見到他扶著的柱子上雕刻著神神秘秘的花紋,而戳到他的正是那些花紋上唯一一個尖刺,他的指尖源源不斷地有鮮血流出卻被花紋吸收得一乾二淨,肖重之立即收回手。
“怎麼了?”玄墨自從進入這個鎮魂塔之後就發現有什麼東西一直在呼喚他,但旁人卻一無所覺,這個聲音似乎能夠深入到他的神魂深處,引起神魂動盪,聽到肖重之低低地呼氣聲他才回過神來。
一轉頭就看到了肖重之指尖上正在流血的傷口,肖重之*有多強悍他是知道的,能讓他流這麼多血的東西肯定不簡單,但這一刻玄墨沒有在意那個尖刺也忘記了之前心中想了千百遍與肖重之保持距離的想法,快速走到肖重之身邊拿出自己儲物袋中靈丹碾碎灑在形成的傷口上。
“小心點。”
玄墨人雖然冷冰冰的,但做事十分細緻,肖重之與玄墨差不多高,一轉頭就可以看到玄墨低頭專心給他包紮傷口的場景,陽光照在他的臉上,讓他原本就精緻的臉顯得更加驚心動魄。
肖重之嘴角彎了彎,即使身上很痛,心情也莫名地好了起來。
與陳凡站在一起的洛月恰好看到這個場景,羨慕地說道:“玄墨和恩人的感情真好,這個丹藥應該是三品丹藥吧,就這麼用來治療恩人的一個小傷口。”
清影界三品煉丹師很少,除了簡雲裳之外似乎只有一人,三品丹藥的珍貴程度可想而知。
陳凡目光閃了閃,將手中握著的丹藥收了回去,轉過頭不去看他們。
鎮魔塔的最底部,見不到一絲陽光的地方,被困在原地的魔王抬頭看向頭頂,聞著周圍腐爛的味道,舔了舔上唇,他似乎聞到了熟悉的味道。
感受到身上已經開始鬆動的封印,他笑了。
洛書和洛蒙祭拜足足用了半日,將洛河安葬好了之後他們才下了鎮魔塔。
在場的人看到他們都是一愣,洛蒙一直都是嚴謹的性格,現在更加肅穆了,至於洛書,似乎一夜之間成熟起來,之前周身的虛浮之氣都不見了。
看到他們,洛書、洛蒙心中也在感慨,世事多變,雖然以前就知道有這麼一天,但沒想到這天來得太快了,今後他們及時與族人踏在痛一片土地上,見面的機會他也不多了。
兩人都不是黏黏糊糊的人,先是向族長交代了事情的始末,再與肖重之告別之後,只留下一個背影給眾人便離開了。
鎮魔塔再度關閉,而肖重之一行人也被安全地送到了外面。拒絕了部落眾人熱情的挽留,肖重之和玄墨兩人相攜一起離開了這裡。
天空還在下著暴雨,連綿不絕彷彿永不停息似的,肖重之和玄墨朝著人潮湧動的方向而去,在被那半邊天空陽光照到的那一刻,肖重之忽然轉過頭,與玄墨對視一眼,幾乎異口同聲道:“我似乎要突破了。”
肖重之這具身體修煉到元嬰期大圓滿已經百年,以他的資質,本應該早就突破,但受清影界封印限制,一直不得寸進,在這種微妙的關頭,他忽然察覺到瓶頸鬆動,實在是不可思議。
玄墨的情況亦然。
肖重之一邊為自己修為提升而開心,一邊又免不了擔心這一系列變故之後的秘密,不過當務之急是找一處地方。
因為金光的出現,整個清影界都一片混論擠在那半邊晴朗的天空下,肖重之和玄墨反其道而行,在大雨磅礴的那半邊天空找到了一個山洞。
這個山洞入口不大,但裡面彎彎曲曲別用洞天,肖重之和玄墨對這個地方非常滿意,肖重之在洞口布下防禦陣法、迷蹤陣等各種陣法之後,就一起閉關了。
兩人修為紮實,心念堅定,因此這次突破水到渠成,即使之後的天劫在天空原本的天雷加持之下更加猛烈些,也被玄墨和肖重之攔腰斬斷了。
肖重之站在地面上,體內靈氣充沛,他稍稍運轉了一下,便見到腳下開出一大片絢爛的花朵,將整個石洞鋪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