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華冷哼一聲,疾步上前,君墨帶著徹骨的寒意向文丑刺去。
文丑搖搖頭,不閃不避,伸出一隻手直接握住襲來的劍身,“我問話你竟然不答,真是沒禮貌……退!”
“砰!”
一股強大的力量自劍身傳來,春華腳下一沉,生生扛住了這一擊。顧不得五臟的顫動,足尖一點,翻身挑劍。
“有兩下子。”文丑往後一躍,躲開劍尖,隨即拔出佩刀,向前一揮。
“鏘鏘鏘——”
氣刃落在傘面上,春華被這股力量震退了數尺,原本就受創的肺腑更是傷上加傷,一口鮮血難以遏制地噴了出來,星星點點散落在傘上,還有一些濺到了君墨的劍身。
文丑皺了皺眉,用商量的語氣又說:“小丫頭,再打下去你可是會死的,我看你一身修為,就這麼死了不可惜嗎?不如答應了我,我這就帶你去療傷,如何?”
春華抹去唇邊的血跡,冷聲道:“要打就打,說那麼多話幹嘛?”
“喲呵,脾氣不小,不過聲音還挺好聽的。”文丑摸著自己的下巴,一副很滿意的樣子,手上卻不慢,又是兩道氣勁凌空襲來。
春華一手握劍,一手抓傘,口中默唸法訣,一道冰牆在氣勁到達之前立起,“咔咔”兩聲,氣勁嵌入冰牆之中。
“砰!砰!”兩聲,一道紅色飛向空中。
文丑早在春華唸咒抵擋氣勁時,急速上前,用刀一拍,冰牆碎裂,直擊春華,文丑沒有保留的出招,直接將春華打了出去。
春華被這一擊打散了靈力,無法繼續維持君墨,它們重新回到了乾坤袋內,在她失去意識的那一刻,眼前閃過一抹令她安心的紫色。
“困。”冷冽的目光刺向地面的人,賈詡摟著已經昏迷的春華,只說了一個字,無形的牢籠緊緊鎖住了文丑的行動。
賈詡探了探春華的傷勢,面色一冷,盯著文丑,目光彷彿要在他身上射出幾個洞來。
他賈文和唯一一個自幼放在掌心裡疼的徒弟被傷得如此嚴重,很好,袁紹的部下,哼。
賈詡轉身正要離開,這時司馬懿卻出現了。
“閣下,請放心那個?”司馬懿身上也掛了彩,不過顯然沒有春華那麼嚴重,賈詡看了他一眼,向他伸手一拉,提著司馬懿一同出了城。
賈詡給春華輸靈氣療傷後,這才又把注意力轉向司馬懿。
“司馬家二公子?”賈詡的目光不怎麼友善,語氣有些冷,“你就帶我徒兒去做這麼危險的事?”
“閣下是春華的師父?”司馬懿不慌不忙地道歉,“此事是懿沒有考慮周到,才讓春華深陷危險之中,請前輩恕罪。”
“……”賈詡擺擺手,不再理他,拿出療傷的丹藥給春華服下,接著又用靈力催化藥力,春華這才醒了過來。
一睜眼就看見那抹紫色,“師父!”原來不是她的錯覺,師父真的來救她了。
“你的傷很重,下次不要逞能。”賈詡按住想要起身的春華,“自己再運轉靈力療傷。”
“是。”春華乖乖按照賈詡的話去做。
三人一時陷入一片寂靜。
直到春華療傷結束,賈詡才再次開口:“二公子,你的修為並不是顏良的對手,為何只受了這麼一點傷?”
“有高人相助。”司馬懿憶起那個黑衣人,他雖蒙了臉,但可以肯定,那個人他從未見過,“那人我並不認識,不過……他好像知道公孫越的事。”
“公孫瓚的人?”春華聞言一驚。
“不像。”司馬懿皺眉,“他不過他沒有為難我,在他對付顏良的空檔,我立刻就敢來找你,然後就看見你師父已經制服了文丑。”
“這麼一說真是奇怪。”春華怎麼想都沒想通,乾脆放到一邊。
“二公子,你參與逐鹿,我沒意見,但你不能犧牲春華。”賈詡聽了他們的對話,哪還有不明白的,當下開口警告了司馬懿。
“懿從未這麼想過。”司馬懿坦然對上賈詡的視線。
“好。”賈詡點點頭,又對春華說道,“春華,為師只囑咐你一句,你要記好。”
“師父請說。”
“如果有一天,司馬懿所做之事危及到你的性命,你立刻與他斷絕關係,從此不再往來。”賈詡也不管司馬懿在旁邊是什麼想法,“你可做到?”
春華沒有絲毫猶豫,“徒兒謹遵師命。”
“好。前路坎坷,你們量力而行。”一陣清風吹過,賈詡衣袍飄揚,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