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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

蔣濟也笑了,被春華這麼一說,曹爽倒像棒打鴛鴦不成直接一箭雙鵰了。

春華說道:“阿濟,我快要到大乘了,若無意外,很快就能等到飛昇雷劫。”

蔣濟微微一怔,繼而說道:“那恭喜嫂子了。”

春華問:“阿濟,飛昇之後我應該還會見到你吧?”

蔣濟點頭,笑道:“自然會的,我總不會在這裡停留一輩子。”

·

曹爽及其黨羽在朝中作威作福,胡作非為,使大魏國力衰退,時人多稱何晏、鄧颺、丁謐三人為“臺中三狗”,更有“二狗崖柴不可當,一狗憑默作狙囊”的說法。

很多人都感到了不安,希望司馬懿能出來主持公道。

幷州刺史孫禮就專程登門拜訪,跟司馬懿抱怨,司馬懿聽後也只是勸他:“先忍著,忍不了也要忍。”

正始七年春正月,曹爽不聽司馬懿勸告,一意孤行,在與吳的交戰中失利。

曹爽和他的手下怎麼也不會想到,這是司馬懿看在曹睿的面子上,給他的最後通牒。

正始八年,曹爽用三狗之謀,把太后遷到永寧宮,時人就他們的作為編了歌謠,其中有一句這麼唱:“何、鄧、丁,亂京城。”

同年五月,司馬懿上書曹芳,請求告老養病。

而此時的春華,已經帶著司馬乾回了溫縣,同行的,還有司馬伷和司馬駿,她早在兩年前就對外稱病,回鄉療養也在情理之中。

滄海桑田,物是人非,河內郡已經換了它的居民。

司馬家和張家的舊宅還在,僕人卻換了一批,主人家都搬到了洛陽,她再次回到那座承載著她最美好年華記憶的別院,百感交集,卻無法用言語道盡。

她回來之後,在別院住了將近一年。

“這裡有我跟你父親的回憶,可惜再也回不去了。”春華闔上雙眼,那個對她許諾若非命絕絕不相棄的人,已經在生死之際放棄了她。

可即便是此間種種皆因曹丕而起,她仍是無法對曹丕生出一點怨恨,或許在她的心裡,無論學會怎樣殘酷冷血的偽裝,曹丕一直都是那個睜著一雙小鹿似的眸子,對她說自己喜歡大哥的少年。

曹丕因為曹昂而強迫自己改變,司馬懿為了曹丕而釋放自己的本性。

是的,本性。未達目的不擇手段,這是司馬家的本性。

自湖邊初見的驚鴻一瞥,她就從司馬懿和司馬孚兩兄弟的身上看到了這一點。

或許她沉默得太久,讓一旁的司馬乾感到了不安。

耳邊響起他帶著侷促的聲音:“孃親,您後悔跟父親在一起嗎?”

春華的眉眼綻開淡淡的笑容,就像天邊的浮雲,彷彿一陣風就能將其吹散,虛幻而不真實,“我不曾後悔。”

他們有過同生共死的經歷,他們有過生死相許的曾經,縱使經不起時間的磨礪,但那終究是他們一生難以磨滅的共同記憶。

“那是真實的,沒有旁人插足的,只屬於我和他的曾經。”春華對司馬乾說,“我想,你父親也有相同的想法。”

其實真正論起來,他們之間沒有誰對不起誰,因為曹丕的變化,追根到底,根源還是宛城一戰,而宛城之謀,是出自她師父之手。同樣,若她不是修士,司馬建公也不會與張家結親。

很多事情,並不是是是非非能分清的。

所以,她從未在意過伏氏她們的存在,對她們的孩子,也能心無芥蒂地對待,即使無法像對待自己親生的孩子一樣,也絕不刻意為難。

司馬乾還想說些什麼,他看到司馬伷和司馬駿過來,便收了口。

“母親。”司馬伷二人向行禮。

他們對被司馬懿派來跟他們三哥一起照顧母親一事並無怨言,但平日也不會無故打擾,今天突然過來,明顯不是僅僅請安那麼簡單。

“怎麼了?”春華注意到他們臉上的笑意,也朝他們微微一笑。

比起司馬伷是在她回來的時候才接觸,司馬駿就是她看著長大的,在她面前也不像司馬伷那麼拘謹,聽她問起,便嘿嘿笑道:“母親,二哥來了。”

聽說司馬昭來了,春華有些回不過神,畢竟現在朝堂的局勢,司馬懿絕對離不開阿師和阿昭兩個幫手,難道阿昭是偷跑過來的?

像是明白她的想法,司馬伷開口:“母親,二哥是得到父親同意過來看望您的。”

春華瞭然,看來有一半還是司馬懿的意思。

不過子將子臧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