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了!根本沒料到溫栩會這麼細節性地咄咄逼人,易歡在聽到上頭那個根本無法回答的問題後,直接在心底哀道。她看著溫栩的背影,想了好久,才輕聲說道:“我記不住了……”
溫栩轉過身來,撒旦般慢慢走向杵在門邊不懂的易歡,在離易歡大概十五厘米的位置,他停下,低頭俯視易歡。
“易歡,我記得這一帶並沒有公交車經過。”溫栩的聲音,帶著溫涼強行破進易歡的耳膜。
易歡猛然一怔,抬起了頭來。
溫栩是故意的!前面問及的問題全部是故意的!
“你是故意的!”易歡終於將心裡的質疑表達了出來。
溫栩一錯不錯地瞪著易歡,質問:“易歡,為什麼撒謊?是覺得沒必要和我說,還是你根本就在心虛?”
溫栩現在生氣的樣子,其實看著很像是一個質問自己妻子為什麼出牆的嫉妒著的丈夫。
易歡舔舔嘴巴,回答了自己之前的考慮,“我只是覺得,我的事在你看來應該不是很重要。”
“所以就開始撒謊?”溫栩表情不悅,開始口無遮攔,“你跟什麼人出去或者去哪裡,確實和我沒什麼關係,我也不會去關注。但是小刀是我的,小刀的事對我來說,很重要。”
易歡微笑,眼裡卻帶著點滴苦澀,“我知道。但是你該知道,小刀對我來說同樣重要。他也是我的。”
溫栩怒道:“那就該有我和你去接小刀,為什麼你要和涼暮生一起去接小刀?”面對涼暮生的時候,笑得無比燦爛開心;涼暮生伸手觸控她頭頂時,也很習慣地沒去拒絕;甚至,連小刀都與涼暮生極端熟稔……
他溫栩才是小刀的父親!
所有認知一來,幾乎全面轟炸了溫栩的腦袋。
看著溫栩眼裡的莫名憤怒,易歡挺直腰身,直接微笑回道:“溫栩,你其實並沒有資格質問我這個問題!”
溫栩頓時皺眉,眼裡閃著刺目的光亮。'
終於爆發的易歡
' 這個吻,並沒有帶來以前的痛苦折/磨窒息,卻也不像上次暗溼街角的那麼的輕飄飄。溫栩的唇齒,依舊霸道,帶著剋制過的攻擊性,密密實實地吻過了易歡。
唇齒相依,舌尖相觸,清冽的薄荷味在兩人口腔之間慢慢迴繞。
溫栩慢慢吻著易歡,嘗著易歡嘴角處的苦澀淚水,又亦步亦趨地引導著她的呼吸,似乎是小心翼翼著,不讓易歡產生任何有可能的恐怖窒息感。
從頭到尾,易歡一直都只是睜著眼,任著溫栩動作著,有一瞬間,她甚至感覺出了溫栩的溫柔。
不可能溫柔的呵……
察覺到自己很可能又會彌足深陷,易歡強自收回心中的自作多情,她伸手,斂盡力氣,猛然推開溫栩,推開了他難得在意識清醒下給予她的真正溫柔的吻。
在溫栩慍怒的表情下,易歡不帶絲毫猶豫地狠狠擦過了嘴唇,淚水混亂的娟秀臉頰上,慢慢堆起了一種置身事外的笑意,“結束了,溫栩,一切都結束了……”
易歡對著溫栩微笑,堅強美麗。在一而再地受傷害,再而三地被耍弄後,累極的易歡終於打算抽身而退了。
“應該還記得之前你自己說的‘想辦法讓我愛上你’的這句話吧?我本來已經打算放棄所有尊嚴重新試著去愛了的,但是很抱歉,現在看來,我真的做不到了。溫栩,就在今天,在這個地方,你將我十幾年來為你付出的感情貶到了一文不值,我可以忍受你因為某些原因而折磨我怨恨我,但是我無法忍受你任意質疑任意踐踏一份曾經為你無盡付出過的感情。”
眼角餘光裡,易歡看到了正從樓道口張望著慢慢走下的小刀。
“小刀是我的,永遠是我的。只要我還活著,我不可能讓你從我身邊搶走他。”易歡側眸,很清很靜地笑著,眼裡卻帶著一線殘酷的狠戾,“溫栩,來試試看吧!試試看,站在你面前的這個死心塌地愛了你十幾年的女人,是不是真的如你想象的那樣,軟弱無能到不堪一擊。”
跟溫栩鬥,或許真的只會死無葬身之地,但是她認了,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她不想再這麼下去了。
這一天的晚上八時三十一分,易歡正式向溫栩宣戰!
冷冷清清地轉身,在小刀還沒來得及接近溫栩之前,易歡直接伸手抱過了小刀。
“小刀,我們上樓去吧!”易歡對小刀微笑。
“小易,你哭了嗎?”小刀在易歡的懷中扭動了下,“小易,小易,是不是溫栩把你惹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