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一下譚雅的鼻尖,沒等她叫疼,就瞪大眼睛深吸口冷氣,緊張地嘖嘖兩聲道:“糟糕,小芽兒,鼻子被我咬掉了,上面只剩下兩個洞!”
雖明知這是逗小孩子的把戲,譚雅還是不由自主去摸鼻子,自然是還在,不由白了他一眼,撅嘴嗔道:“你討厭!”
阮小七哈哈大笑,又貼過去用力“吧唧”親了一口她的鼻子,笑道:“哎呦,哪來的醜八怪,行啦,我就行行好,再給你安上吧。
咦,好像不對啊,我看看,是不是放在架子上烤的這個才是?完了,都熟了!”
譚雅伸手掐他,恨恨道:“不疼在身上就敢胡鬧,是吧?讓你看看我的厲害!”阮小七立刻鬼哭狼嚎喊救命,說辣手觀音又在江湖出現了,要草菅人命啊。
又玩又鬧的,好容易才烤好端上桌來,還沒等吃,有下人稟告說黃家下人報喪來了。
三娘子的夫婿在春天時候染上了癆病,纏綿病榻好些日子,說是夏天時候見好了,結果天剛一冷,癆病又反覆,名醫好藥的輪流送去,如今看來也沒能留住性命。
除了往這裡,自然還有去京城報信的,也不知道家裡得信後會怎樣。
夫妻倆對視一眼,收起笑容,面色沉重。譚雅長嘆了口氣,阮小七捏捏她的手,低聲勸慰道:“莫擔心,已經事出了,就往好的看吧。”兩人起身往大廳去。
那下人渾身縞素,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說完後又拿出封信來,卻是三娘子寫給譚雅的。
譚雅心裡咯噔一下,派人送那下人去歇息,又忙開啟信看起來,越看越氣,看完“啪”地一聲用力拍桌子,罵道:“這糊塗種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阮小七本在那裡算計何時啟程去弔唁,見譚雅這樣,拿過那信看完,面露不屑,撇到一邊,道:“這也未免太著急了些,不說一日夫妻百日恩,那自家郎君還屍骨未寒呢,她也真是想得出來!”
原來三娘子在那信上說已給阿爹寫信要回孃家,可京城路遙,來回得兩個月,所以只好先求譚雅將自己接到北關來,再派人送她回京。
黃家她是一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