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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更重要的是心累。

自從白翰元去世後,白禎頹廢過一段時間,那段時間裡她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只要一睡覺就會做噩夢,會夢到白翰元臨死之前的絕望,會夢到白翰元指著她的鼻子大罵她沒出息。

而那段時間裡,她的夢遊症也更加嚴重了。

她之前是不知道自己有夢遊症的,可是有一天晚上她夢到白翰元活了過來,他就像往常一樣親切地撫摸著自己的臉,告訴自己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要虧待了自己,就算他不在這個世界上了,她也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也許是因為哭的太厲害了,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她從夢遊中醒了過來,等到她意識到的時候,她正抱著江驀哭個不停,而江驀則是心疼的撫摸著她的臉,擦拭掉她臉上殘留的淚水,直到這時她才知道,原來自己每天晚上都在夢遊,而這樣抱著江驀嚎啕大哭的場景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而是每天晚上都會上演的情節。

原來不止她一個人受著煎熬,江驀也同樣在陪著她。

從那以後,白禎就在心裡不斷的跟自己說,不要再給身邊的人帶來痛苦了,她對所有人而言就是一個累贅,她不能在拖累江驀了,他白天還要上班,還要給人動手術,晚上還要不睡覺照顧自己,忍受自己在夢遊中的各種哭嚎和無理取鬧。

對此,白禎對江驀感到很愧疚。

為了能夠不夢遊,她強迫自己不睡覺,剛開始的兩天還好,可是到了後來她也扛不住了,腳步都是虛浮的,後來乾脆暈倒被江驀送到了醫院,在醫院裡她接受了心理醫生的治療,夢遊症得到了緩解,心理也得到了開導。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白禎決定要一個人堅強起來,她不能再這樣渾渾噩噩下去了,不能再自怨自艾,她需要重新站起來,而她邁出的第一步就是和江驀保持距離。

只要她還呆在江驀身邊,她就忍不住的想要依靠他,忍不住想要把自己的所有的苦惱所有的心酸一股腦的全都講給他聽,可是她告誡自己這是不可以的,她必須要學會自己面對一切。

可是這樣好累啊。

江驀,我真的好想你啊,真的好想好想,清醒的時候想你,睡覺的時候想你,拍戲的時候想你,休息的時候想你,和秦越彬喝酒應酬的時候想你,一個人獨自吃盒飯的時候想你,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那麼你呢?

江驀你有沒有想我?

我們已經十六天十個小時零十五分鐘沒有見面了,你這個時候在做些什麼呢?

白禎抿了抿唇,拿出手機給江驀撥打了久違的電話。

過了很久,江驀才接起電話,“喂?”

聽到這個聲音,白禎頓時就熱淚盈眶起來,她吸了吸鼻子,道:“江驀,我很想你。”

江驀靜了靜,然後從手機聽筒裡傳出一聲輕笑,他道:“我也想你。”

白禎心裡有些激動,她真的不想留在這裡陪秦越彬吃狗屁的飯,她此刻只想撲進江驀的懷抱中聞著他身上好聞的味道入睡,於是她道:“你現在在哪裡,我去找你好不好?”

江驀頓了頓,很久沒有說話,白禎有些疑惑,問道:“你在聽嗎?”

回答白禎的不是江驀的聲音,而是一個從未聽過的女聲:“阿驀,你在和誰打電話?”

阿……驀?

是哪個女人居然這麼親熱的叫他,在白禎的印象中,只有遲康銘這個江驀的從小長到大的好哥們才會這麼叫,除此以外從未在別人嘴裡聽到過這個稱呼。

一瞬間,白禎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冰凍了起來,緩慢的流淌著,把她方才的激情徹徹底底的澆滅了。

……

江驀看了一眼從包房走出來的安雅,皺了皺眉,剛才的話白禎應該聽到了吧,她會怎麼想?

頓了頓,江驀對著手機道:“白禎,我現在醫院裡來了一位老顧客,可能今天不能見面了。”

結束通話電話後,江驀收起手機,看向安雅,問道:“你怎麼出來了?”

安雅看了一眼被他收起來的手機,答非所問道:“是在跟你女朋友打電話嗎?”

江驀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安雅的目光有些落寞,她把頭髮掖到耳後,露出了耳邊一道醜陋可怖的傷疤,看到這道疤他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放在西裝褲兜裡的手指有些緊張的握成了拳。

安雅注意到了江驀微異的神情,上前一步,笑道:“我還以為你已經不在乎了呢。”

安雅是一個很愛笑的女人,臉上時時刻刻都掛著大方得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