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
在看到指甲的那一刻,江驀瞳孔驟縮,整個人如遭雷劈頓時呆立當場。
這是白禎的指甲?
綁架她的男人居然把她的指甲拔下來了?
握著紙袋的手逐漸握緊,修長白皙用來操作手術刀的手此刻青筋暴起,像一條條小蛇一樣蜿蜒其上。
比起江驀,警察更加關注光碟裡面的內容,他們迫不及待的插入光碟,很快就出現了畫面。
白禎被綁在一個椅子上,嘴上封著膠帶,她目光驚恐地看著一步一步慢慢朝她走進的黑衣男人,身體劇烈的掙扎,連帶著被綁在一起的椅子也跟著搖晃,在空曠靜謐的空間發出劇烈的聲響,就像死神的鐮刀一樣,一聲又一聲,帶著極度的恐慌。
黑衣男人的步伐沒有絲毫停頓,他走到白禎面前,一手按住白禎被綁在胸前的手,另一隻手拿著鉗子毫不猶豫的就伸了過去。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並不難想象,一陣聲嘶力竭的喊叫聲從螢幕前傳了出來,警察們皺了皺眉,雖說也有很多虐待人質的,但是這樣燒錄成光碟送過來的倒還是頭一遭,而且被虐待的人還是一個公眾女明星。
江驀眼睛盯著螢幕,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灼燒,彷彿置身於火爐之中,忍受著炙烤面板血肉的折磨。
一雙總是漂亮妖嬈的桃花眼此刻裡面佈滿了紅血絲,閃爍著幽冷懾人的光芒。
光碟中黑衣男人一直是背對著鏡頭的,依舊看不清臉,所以警察就把主要精力放在了快遞上,就在這時,江驀的電話響了起來。
江驀身體微滯,然後接通了電話。
“怎麼樣?已經看到錄影了吧。”
江驀面無表情的聽著電話,但是握著手機的手因為過於用力而變成了青白色。
那人繼續道:“我告訴你,這只是對你報警的一個小小警告,如果你再做出什麼讓我不滿意的事,下一次你就會直接看到她的屍體。”
“我要聽她的聲音。”
黑衣男人沒有理會江驀的要求,直接道:“準備好五千萬,明天早上十點去南夏公園。”
電話結束通話的很乾脆利落,江驀看向警察,警察搖了搖頭道:“沒有追蹤到。”
江驀眉頭皺的很深,眼睛看向一直在迴圈播放的電視螢幕,忽然間他眯起了眼睛,道:“白禎後面的柱子上刻著LOGO。”
聞言,警察們紛紛看向螢幕,果然在白禎身後的柱子上看到了一個標誌,江驀繼續道:“據我所知,這是一家化工廠的標誌,化工廠在五年前倒閉了,它的具體位置是在……”
警察隊長接話道:“這家化工廠分別在城西和城東都有廠址,根據影片裡陽光照射進來的方向判斷——”警察隊長抬眼看向江驀,江驀對他點了點頭道:“是在城東郊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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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如血的餘暉透過破敗的窗戶照射在白禎身上,她被綁在椅子上,低垂著頭,長長的頭髮垂向地面遮擋住了她的臉龐,雙手被反綁在身後,被拔掉指甲的左手無名指已經不再流血了,而是凝成了一個黑色的血塊,在白嫩的手上顯得格外醜陋可怖。
卓宇並不在工廠內,他正在工廠外面和穆瀟瀟談話。
穆瀟瀟已經看到了白禎悽慘的模樣,雖然很解恨,但同時她也隱隱有些擔憂,按照她的計劃,只需要卓宇小小的折磨一下白禎,然後拿到錢後直接走人,可現在卓宇把這件事情放大了,他居然拔下了白禎的指甲給江驀送了過去,而且還錄下了影片,誰知道影片裡面有沒有破綻?
穆瀟瀟很不放心的問道:“你確定沒有露出破綻?”
卓宇皺了皺眉,他和穆瀟瀟只是合作關係,並不是上下級關係,穆瀟瀟這說話的語氣讓他很不爽。
他道:“既然怕被抓那當初就不要找我啊?”
穆瀟瀟抿了抿唇,踩著高跟鞋離開了。
卓宇看著她的背影道:“如果我被抓那你也會跟著一起倒黴,所以你還是多多祈禱我平安無事吧。”
穆瀟瀟步伐微頓,但是沒有回頭。
既然已經走上了這條路,她已經沒有回頭的可能了。
穆瀟瀟開著車離開廢棄工廠,在半路上她看到了警車,頓時雙眼睜大,心臟因為慌亂怦怦亂跳,看來最讓人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她想起就在剛才卓宇對她說的話,他們兩個是拴在同一根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所以她調轉車頭又開了回去。
卓宇走回工廠內,把桌子上的泡麵拿起來吃了幾口,泡麵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