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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朝野早些年爭鬥最為激烈時黛玉尚且年幼,雖不曾親身經歷過那段驚心動魄的時段,但她平日通覽史書,自鑑賞心儀過成帝王業者的魄力。

只是……黛玉心頭轉過千萬種思緒,想到最初困擾她的問題,最終心冷道,“皇上又何必與臣妾多言解釋這些?左不過臣妾是與皇后娘娘和年嬪一般的。”說罷她鼻頭一酸,又有落淚的趨勢。

雍正先是一怔,隨後方明白她心中癥結所在,心裡不免是又氣又高興。生氣自然是因為黛玉誤解了他長久以來的用心,高興則是因為她心裡也是在意的。

只是想著紅樓原著中最後淚盡而亡的結局,雍正便格外見不得黛玉哭,自是好言相勸一番,低低嘆氣道,“我的心思,你竟還不清楚麼?我雖給不得你一生一世一雙人,但這獨獨的一份心思——卻是全都給得你的。”見黛玉又紅了臉,雍正緊接道,“所謂‘每日家睡昏昏’,我腦裡心裡想的,不是你還有誰呢”

聽得雍正口中又說些那些不正經的話本里的唱詞,黛玉心中惱她胡言亂語,但總算了了一樁心事,只面上啐了他一口,便不作聲了。

折騰了一番,兩人方算安靜下來。雍正見黛玉臉上又泛起睏倦之意,不免道,“朕已命人備下了藥膳與清粥小菜,好歹用些再歇息。”

黛玉顧忌著腹中皇嗣勉強應下,便見雍正快速的跳下床,快步走到案邊將早早備好還溫熱著的藥膳端來,親手試了試溫度後便作勢要喂她。

黛玉見此當即嚇了一跳,剛要有所推辭,卻見雍正已將湯勺舉在唇邊,示意她張嘴。這張平素嚴厲的面容此時在她面前卻顯露出難言的溫柔來,拒絕的話便這麼咽回了肚子裡。黛玉一口一口默默吃著,心底卻暖成了一片。

待午膳後雍正又怕她積了食,便一邊親手把手帕浸滿熱水給她敷在雙眼因哭過後的紅腫處,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與她閒話分散注意力。眼見黛玉舒緩了神色安穩睡下,雍正這才揉了揉痠痛的肩膀,小心翼翼悄沒聲息的往床下挪。

於是因有要事報告的蘇培盛靜靜進來後看到的便是自家主子像只倉鼠一般一點一點的往外邊挪。

蘇培盛:……

雍正見到他不禁挑了挑眉,衝他擺擺手示意其別吵到黛玉。後者只瞥了一眼屋內便低下頭不敢再看,只跟著雍正走到外殿之中。

雍正走出正殿門,又頗為細心的將殿門合上,這才轉過身來詢問蘇培盛,“何事?”

“皇上,”蘇培盛躬身道,“那邊奉命徹查坤寧宮,已有訊息了——至於北面的那位,也有了動作。”

“終於來了。”雍正冷哼一聲,目光雪亮。

【三十五】

雍正五年的年節過得人們是百味具雜,雍正待三個月後慧妃胎位穩固後方將這個訊息傳播開去,緊接著便是大量的賞賜送往長春宮,太后對此卻是反應平平:皇后因為慧妃還圈禁在坤寧宮,連年節都缺了席,太后對長春宮自然沒有好臉色。

而在前朝,佟家今年也極不如意。雍正在大朝會上再度痛斥隆科多無人臣之自知,被貶遭斥卻仍無悔改之意。佟家一時惶惶難安,遞往慈寧宮的請安摺子一封接著一封,卻都被雍正做主攔了下來。

雍正冷眼相觀佟家上躥下跳的舉措,隨後第三次‘痛心疾首’的下諭旨加以痛斥,上諭曰:“朕御極之初,隆科多、年羹堯皆寄以心腹,毫無猜防。孰知朕視為一德,彼竟有二心,招權納賄,擅作威福,欺罔悖負,朕豈能姑息養奸耶?向日明珠、索額圖結黨行私,聖祖解其要職,置之閒散,何嘗更加信用?隆科多若不知恐懼,痛改前非,欲如明珠等,萬不能也!殊典不可再邀,覆轍不可屢蹈,各宜警懼,毋自幹誅滅。”

這第三道諭旨一發,太后當即撐不住再度暈倒在慈寧宮中,竹息和挺著近八個月身孕的恭貴人連夜侍奉,太后方在次日午時醒轉過來。還圈禁坤寧宮的皇后也不甘沉寂,上疏望雍正准許她前去給太后侍疾,謂‘盡臣妾綿薄之力,以敬孝心’。而遠在阿蘭善處修城墾地的隆科多聽聞太后有恙的訊息也是心急如焚,一連上摺子告罪,期望得以回京。

雍正看著隆科多冠冕堂堂的奏摺,心裡冷笑一聲便丟開了手。然而後宮最近兵荒馬亂難以安定,還有三個孕婦,雍正到底心有顧忌,放緩了在前朝的手段。

宮廷中風雲詭秘,賈府中卻是張燈結綵,一派喜氣洋洋。

因著近來宮中風聲緊的很,迎春便沒派宮裡的大宮女前來,來的卻是柳兒。

柳兒極為伶俐,漸得司棋看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