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讀書的時候有讀到呢。”澤田佑未不怎麼在意,“您要出去?”
“是啊,村長叫我過去呢。”
“這樣。那您去吧,我留下來將剩下的活幹完。”
“真是辛苦你了。”
“不會。”
送走了蘭戴西夫人,澤田佑未一如既往地將杯子洗完,放好,準備出門透透氣。
澤田佑未並沒有遠離房屋,因為她在不遠處看到了一個人影。
那似乎是一個高瘦的少年,比她大上許多,有著一頭淡金色的頭髮,很是美麗。吸引澤田佑未注意的卻是少年的著裝。在早春之際,他穿著淺咖色呢子大衣,套著西裝與皮鞋。澤田佑未很敏感地發現,那些衣服是上好布料所製作的,這或許是那女孩子說的大富豪的人吧。
就在澤田佑未打量少年時,他轉過了身。
四目相交。
澤田佑未看到對方鮮紅的瞳孔微微放大,心裡隱隱浮現出不安。她壓下那感覺向對方微微一笑,“請問……您是迷路了嗎?”
少年沒有回答,反而直徑走到澤田佑未面前,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紳士地在手背上落下一吻。澤田佑未不知為什麼感到了些許恐懼,她想要抽出手,卻被對方更緊地握住。
“您?!”
少年直起腰,英俊的臉龐上是溫柔的笑容,“您好,美麗的小姐。我的名字叫克林斯曼·艾德里安,請問您的芳名?”
澤田佑未突然之間對眼前的少年沒有一絲好感。她掙扎地抽出手,指向遠方,“您迷路了嗎,村口在那邊。”
面對澤田佑未變相的逐客,克林斯曼的笑容沒有一絲變化,“小姐,請不要這樣說。”他伸手握住了澤田佑未的手,不顧對方的掙扎,“我發現,我對您一見鍾情了,小姐。”
人生14年第一次被人這樣說,澤田佑未一愣,“你在說什麼先生,我並不認識你。”
“我也是,所以我對您一見鍾情了,請告訴我你的名字。”
澤田佑未不滿起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如果你迷路了門就在那裡,請快點離開!”
“不,你知道的,小姐。”克林斯曼突然抓住了澤田佑未的雙肩,“請和我在一起吧,小姐!”
澤田佑未瞪著眼前的少年,“好吧,我回答你——我拒絕!”
“為什麼?我是艾德里安家的獨子,我能給你美好的生活條件與未來!”
澤田佑未覺得眼前的人簡直是瘋了,“請不要自作多情先生,我並不喜歡你,更沒有想要與你一同創造什麼未來!”
“不,你會答應的!”克林斯曼如此說著,“我會來找你的,你一定會答應的!”
他說著不捨地離開了,留下滿肚子火的澤田佑未。
克林斯曼果真是女孩口中的大富豪,他似乎是來旅遊的,路過這個村莊想要停下來休息一會兒。
從村口回來的蘭戴西夫人在晚餐時如此告訴澤田佑未,澤田佑未沒有說什麼,她只希望這個大少爺立即走得遠遠的,她不想再像今天下午那樣莫名其妙。
然而不如意的是,克林斯曼與他的傭人們竟然在這裡住了下來。那個克林斯曼少爺更是每天都來這裡騷擾她。
澤田佑未覺得她也要瘋了,但她的內心裡除了煩躁還有著恐懼。
她覺得這個克林斯曼絕對不是一般人,特別是他有一雙腥紅色的眼睛。那雙眼睛讓澤田佑未感到恐懼,因為她能感受到克林斯曼身上的血腥感,那是常年沐浴在鮮血中的人才會有的鐵鏽味!
澤田佑未好不容易在這裡安定了下來,也沒有想到要回國。一是因為她不知道如何回去,二是因為她沒有回去的能力。然而現在,她更是不想和這個克林斯曼扯上關係!
但令她不安的是,克林斯曼對她一見鍾情似乎不是玩笑。他每天都來問候她,希望她能和他一起走,諸如此類的話說了不下百遍,澤田佑未卻總是不給他好臉色看,他完全沒有不耐煩,但這令澤田佑未更感不安。
今天,澤田佑未依舊拒絕了克林斯曼,卻看到他露出了微笑,“你還是這樣的回答呢,我也猜到了,真的很難過啊。”
澤田佑未有種不好的預感,因為前幾天克林斯曼從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不過就算你不願意,你也還是會和我在一起的。”他湊近澤田佑未微笑道。
“什麼?”澤田佑未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腥紅眼瞳,忽然感到後頸一痛,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