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吸了一口氣:“糖糖,我們兩個去嗎?”
“還有尹晨哥,遲昱會去嗎?。”
“當然!”
差不多兩個月的時間,只是眨眼的功夫,我們四人就踏上了去上海的飛機。
我望向旁邊的遲昱和岑菁,不禁有些擔心,岑菁太過於淡然,但我知道,她對沈浩,內心裡其實並沒有如此冷漠。
岑菁閉目在休息,透過她撲閃的睫毛我就知道,她並沒有睡著。
沈浩的邀請函是寄給顧尹晨的,當時岑菁還問怎麼他剛好就寄了四張。
也是那時顧尹晨才告訴我,其實他和沈浩一直都有聯絡,並且還一直透過他得知岑菁的一些訊息。
“那證明他還是很在乎菁的,那和沈羽盈又是怎麼回事?”
顧尹晨那時還無奈的搖頭:“每個人都有難言之隱,就比如像我們。”
“可是我們不也在一起了嗎?”
“不是所有人都有那麼幸運的,所以,我們一定要好好在一起。”
沈浩的婚禮上來賓並不是很多,因為他們一家親戚比較少,大多數應該是在上海他醫院的一些同事。
我們四人坐在一排,聽上面的主持人讓大家熱烈歡迎今天的新人出場。
然後就看見了一年多近兩年沒有的沈浩推著沈羽盈出來了,沈浩變化挺大的,只是才這麼不算長的時間裡,他似乎比以前成熟了太多。
其實他看起來是有些滄桑的,這個年齡來說並不符合他,可是他的精神是真的不太好,不笑,只是低著頭推著沈羽盈。。
而沈羽盈倒沒有多大變化,依舊有種清新的少女感,今天是我第一次看到她上這種比較豔紅的妝,甜美的笑容裡全是與沈浩截然不同的幸福。
當他們從我們旁邊走過時,沈浩望了岑菁一眼,只是這一眼,我終於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驚喜,還有憂傷。
我很確定那是很濃烈的憂傷,但是他很快便移開了眼睛,而沈羽盈也看到了我們,對我們笑了笑。
岑菁坐在我旁邊,一直在用力的鼓掌,漂亮的臉已經有些泛白,她用力的咬著嘴唇,在極力的控制自己不要哭。
遲昱牽住了她的手,輕輕對她說:“我不介意你哭出來。”
岑菁勉強的笑笑,以示她不會哭。
從宣誓到他們彼此交換戒指,再到擁吻,岑菁一直都盯著全程,在最後結束鼓掌時,她始終是全場最用力的那一個。
等到婚禮一結束,岑菁就要離開,我知道她不想等到沈浩和沈羽盈過來敬酒,我讓顧尹晨和遲昱留下來,遲昱堅持要陪著岑菁。
“你和尹晨哥留下來吧,既然岑菁告訴了你關於她過去的全部事情,那你也應該好好見識一下這個人。”
我陪著岑菁回到事先訂好的酒店,一路上她都安靜的不說話,等到一回到酒店房間,她就扒到床上開始哭。
很大聲很大聲的哭,我一時慌了神,不知道該如何上去安慰,於是只好坐在旁邊,安靜的陪著她。
許久之後,她情緒穩定了一些,我叫了一點餐,她搖頭說不餓。
“菁,你今天還沒有進食,這樣身體會不行的!”
“糖糖,其實我還是好難過,但是又好知足。你知道嗎?剛才看著他給沈羽盈帶上戒指那一刻,我真的很想衝上去把戒指拍掉,然後就算是死拉硬拽也要帶他走,那時,我真的有了搶婚的念頭。”
“我明白!”
“可惜一切的念頭已經被他的不愛切斷,我現在不能對不起遲昱啊,這樣夠了,我總算見到了他,總算看著他幸福了。”
“菁,沈浩他……”
最終我還是沒有說出口,其實我是想告訴她沈浩是愛她的,透過婚禮上沈浩的眼神我就知道,那是如當初我看顧尹晨和倪悅在一起時的眼神一樣。
現在似乎也沒有必要了,沈浩已經結婚,而遲昱不可能成為第二個陸璃。
顧尹晨和遲昱回到酒店已經是晚上,岑菁已經睡了。
我挺擔心的,之前打了不少電話,顧尹晨在電話笑著說:“在這個燈火輝煌的城市裡,都是光明,不用擔心夜盲症。”
他像是在開玩笑,我卻高興不起來,其實他的這個症狀現在還不是特別嚴重,只有視力有些下降,會有夜盲症的狀況,其他還沒有明顯的變化,因為一直在進行治療,所以狀況還好。
這種病是遺傳性的疾病,唐阿姨和顧叔叔都沒有,不過據說顧叔叔的爸爸有,隔代遺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