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座位上對我說:“餘晚,我們可以成為好姐妹吧!你看,我們都沒有媽媽。”
我震驚的望著她,她低下聲:“我比你幸運的是我的爸爸安在,可是沒關係,我以後也會陪著你啊,我的就是你的,像所有閨蜜那樣。好不好?
鼻子一酸,我吸了一口氣,點頭。
顧尹晨的班級在我們樓上,我每天都會上去找他,卻從來沒有讓他知道。
只是課間的時候我才會跑到他們班級外面假裝是路過的同學,然後快速的透過窗子鎖定他的位置,看一看他的側臉就會覺得很滿足。
而他也一次都沒有看見過我,因為他似乎永遠都在忙著學習。
漸漸的岑菁發現了我的小行蹤,她用審判的目光打量我:“說,每天都去樓上幹嘛?”
“找顧尹晨”我老實回答
“你喜歡他?”我點點頭,把我和顧尹晨從小到大以及顧叔叔收養我的事情全部告訴了岑菁,十一年的歷程走來,我和顧永城的事我只用了不到一個小時講完。
只因為,這十幾年的日日夜夜,我和他的關係就像千千萬萬戶的兄妹一樣平淡無奇,我們之間從來就沒有過超出家人之外的欣喜亦或憂傷。
學校放假那天,顧尹晨來找我一起回家,我正在整理書本,跟陸璃和岑菁打了個招呼就打算出去,岑菁拉了我一把,調皮的眨了眨眼睛:“英雄難過美人關”
我明白她的意思,她是想讓我回家好好打扮一下,可我也清楚顧尹晨並非一個外貌協會的人。
如果他不喜歡再美也沒用,不然跟岑菁這樣校花級別的人在一起,簡直就是給自己找小三。
我撇了撇嘴,走時聽到後面的陸璃嘟囔了一句話:“不是所有人都願意做英雄的。”
第二天中午,我接到岑菁電話:“餘晚,樓下來”
我走到窗子邊,看見岑菁正站在樓下,穿著一條深紅色中長裙,笑的花枝亂顫。
她拉著我去了髮廊做了是柔順護理,當時我表示極其不願意,可她和陸璃一樣,不但家裡有錢,就連威脅人的招數都是一樣的。
他們都用顧尹晨抑制我,而我,無一例敗。
做完發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以前亂蓬蓬的枯發變得柔順,黑直的頭髮披到腰以上一點,我有些詫異,換一個髮型就是讓人看起來有如此差別,當真這十七年我算是白活了。
從髮廊出來已是下午五點,岑菁甚至連飯都沒帶我去吃就強行拉我進了貿易市場中心,當機立斷地為我買下了一條白色裙子。
她說對於我不用精挑細選,這次我選擇放棄掙扎,因為我學習雖不好,但也明白物理老師講的無用功是指什麼。
換完裙子出來,我彆扭的走到岑菁跟前,用手使勁把裙子往下拉扯。
“好啦!這都到膝蓋下面了,還不夠長啊?”
我窘笑:“除了訓練跳芭蕾舞的時候,我在別人面前連小腿都沒露過呢!
“那以後如果有演出怎麼辦?女生總要美過才不會留有遺憾。
付完賬,我自覺的前往鞋子專區,岑菁滿意的笑道:“不錯嘛!那就好好選一雙吧。最後在我的堅持下,終於選定了一雙米白色的鞋。
直到穿好全身新裝,我才鼓起勇氣去照了下鏡子,岑菁站在旁邊,似乎很滿意自己對我的改造。
我指著鏡子裡那個長髮、穿著白色裙子看起來嫻靜的人問岑菁:“這是我?”她噗嗤的笑出聲,點點頭。
那晚回家後,唐阿姨站在門口看著我:“姑娘,你找誰?”
……
思緒拉回來,岑菁吃完了最後一個壽司。她優雅的擦擦嘴。
這一年,我們各赴未來;這一年,我們十□□。
☆、憶此錦年
國慶長假很快就過去,岑菁提前回到上海,我去機場送她,進入檢票處,我們彼此擁抱。
岑菁這次回來,似乎變了許多,那個自信、火爆、歡樂的姑娘眼裡多了一份很濃烈的憂傷。
我不知道她當初的決定對不對,但我清楚,自她高考做了選擇,就定不會後悔。
可是,她不快樂,我剛想問問她的情況,她卻快了開口:“糖糖,不管結果如何,至少現在的我不會為將來的自己留有遺憾,就算是輸,我認了,也滿足了。”
我想說的,她都懂。
從機場出來,陸璃打來電話,說已經定好了機票,明天早上他會來我家接我。
“坐火車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