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龐,聲音毫無起伏沒有溫度,隔在面具後也能感覺到對方對於夜斗的探究的目光:“神城小姐,這位是?”她頓了頓說道:“原本以為是神城小姐破例收的妖怪式神,但氣息看起來似乎不是”。
晴一把扯住因為對方稱呼自己為“妖怪”而氣的想要跳腳理論的夜鬥,聲音淡淡的,透露出點點身為上位者的矜貴:“他是我這次行動的助手。”一旁的夜鬥因為晴的觸碰而詭異的迅速安靜下來,臉顯得紅紅的,即便被扯住也不轉過頭來看在夜幕以及路燈襯托下顯得更為美膩的晴的臉。
“既然如此,那麼請兩位上車吧,的場大人早已恭候神城小姐多時了。”的場靜司派來接他們的式神的聲音響起。
晴頓了頓,然後彎腰上了車,坐定了位置看向站在馬車外的夜鬥說道:“你要一起來嗎,若是不願可以拒絕我的”。
夜鬥不爽的聲音響起:“夜斗大人是那麼不守信用的人嗎?既然我答應了就別囉囉嗦嗦的,雖然一看起來就是超級麻煩的事,但我是絕對不會棄自己的未來信眾於不顧的,我早晚會讓你心甘情願奉上5日元的”。
晴看著這個一看起來就超級不可靠的神明坐在她的對面,嘴邊似笑非笑,似乎有些漫不經心,她輕聲說道:“是嗎,那還真是令人期待的未來啊”。
作者有話要說: 最後一句是晴給自己立下的flag,心疼她一下
☆、十年前(八)
晴將手肘撐在馬車床沿上,一夜沒有睡讓她有些疲憊,她撩開簾子的一端,蜜眼有些朦朧的注視著窗外,馬車行駛得飛快,窗外的風景有居民區變成了幽深的森林,而目的地已經近在眼前。
不一會兒,馬車便在路邊停下,充當“車伕”的式神掀起車簾,以謙卑的姿態停在馬車邊,晴從漫無邊際的思緒中回過神來,剛想下車,突然想起身邊還有一個一直坐不安穩,一直在車上上躥下跳的神明,她放下撐著臉頰的手臂,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開口,語氣有些歉意:
“抱歉,我都忘了,這裡是術士的集會,神明一向和術士水火不容,似乎就這麼帶你進去有些不妥”。
她沉吟了一下,接著開口:“你可以現在外面等我一下嗎,我進去給主辦人打聲招呼就回來,我們在一起去東汶山?”晴微微側了側腦袋,姣如秋月的面孔在黑夜更散發著灼灼的光華,夜鬥原本準備雙手抱胸,好好的發一頓牢騷,但看到原本一直對他非常冷漠的晴今晚一直和他柔和相處,便“支支吾吾”的不再說什麼,隨著晴的動作一起下了車,雙手合攏在體育服袖中,氣呼呼的鬧起了彆扭,晴有些無奈的向他道別,隨著一直侍立在一旁的式神進入眼前雄偉的莊園中。
在此岸與彼岸中,神明和術士對於彼此都是心照不宣的存在,術士無法完全反抗擁有超脫實力的神明,神明也忌憚擁有力量的術士,但百年前弒神的神城家,以及曾經統帥除妖師十一家的的場家的存在,在對神明信仰越來越稀薄的現代,神明也沒辦法明目張膽的對術士下手,而這處莊園神明也略微知曉,但各位除妖師的身份仍需要保密,這也是為什麼晴把夜鬥帶到這處來卻不能把他帶進去的原因。
穿過散發著古樸莊重氣息的長廊,晴看到不遠處站在亭子裡青年,穿著一身黑色普通學生制服,烏黑的長髮閒散的披在一邊的肩上,身材瘦削,與那身尊貴氣度相反,面龐出乎意料的年輕,雖然僅僅只是一名高中生,但身為的場一族的少爺,但誰也不敢小覷,他正在和誰說著什麼。
也許是的場靜司的存在感過於強烈,晴這才注意到他身旁淺色髮色的男生,與他相近的年紀,同樣穿著學生制服,似乎正在和他爭論著什麼,與的場靜司的遊刃有餘的戲弄般的說笑,那名男生顯然被他玩弄於鼓掌之間的感覺。
晴猶豫著該不該上前打擾,而夜鬥現在還在外面等待著,雖然那個人渾身上下沒有半點神明應有的傲慢威嚴,反而像時下人類中流行的尼特族一般,但這樣把他丟在除妖師的地頭實在不太好,也許是晴此時躊躇的心情傳達到那邊,站在遠處的兩個男生不約而同的轉過頭來看向她,淺色頭髮的男生驚訝的看著國中生年紀的她,一旁的的場靜司露出感興趣的模樣。
“這樣柔弱的女孩子也是這個世界的人嗎?”名取週一有些驚訝的喃喃自語道,雖然同樣身為除妖師大家族的少爺,但名取家早已因為實力大減而害怕妖怪報復的“怯懦一族”,今天是他第一次接近除妖師的世界,原本就已經大開眼界,在看到同樣年輕的的場靜司和晴,仍是止不住有些驚訝。
“除妖師的世界從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