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又傳來“哐噹”的一聲,是凳子倒地的聲音,頭皮一麻,令羽幾乎就要立刻站起來去檢視是何人,盤在桶底的雙腿還未動,眼前便出現了一抹妖豔的紅。
“怎麼?這就耐不住性子了?”商西嘴角有一絲譏俏,他行到令羽沐浴的桶邊,伸手挑起一縷半濡溼的發,眼裡的曖昧若隱若現,“果然是想我了嗎?”
“你幹嘛要悄悄進來?”令羽不滿地奪回自己的頭髮,繼而拍拍自己的胸口,“嚇死我了。”
“哦,嚇到你了。”商西笑,再次伸出鹹豬手,目標是令羽雪白的胸口,“那我來給你拍。”
“死開!”令羽嫌惡地拍開他的手,一邊聽他簡直要氣死人的解釋,“你要是不把門給鎖上,我也不至於走窗戶呀。”
在沐浴又不鎖門的意思,難道不就是邀請他一起來?令羽可沒有那麼傻,不過他好像也意識到了,這次就算鎖了門,商西還不是照樣進來了。
商西挑挑眉,看看令羽,輕笑一聲,“這次應該不用林瑾瑜進來了吧,他也不會爬窗戶。”
聽到林瑾瑜的名字,令羽都能看到自己抓著木桶邊緣的手指微微泛白,林瑾瑜是神醫,可是在銷魂殿裡的神醫,似乎就只是用來送藥的了。對了,是潤玉膏。
面紅耳赤,面紅耳赤,令羽知道自己一定是這個樣子的,商西說這話,讓他簡直都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
“不用了?可是要是痛怎麼辦?”這個不行,太羞恥了,說不出口。
“恩,不用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這個更不行,說了好沒臉的。
就在令羽一次又一次的掙扎中,商西已經開始寬衣解帶。令羽抬頭便是一片黑影,他憤怒地扯下搭在他頭上的紅色外衣,“商西你做什麼!”
“小傻子。”商西微微地笑,如鴉羽般的睫毛投下一片陰影在如玉的臉龐。
商西雖然瘦,可是常年習武,所以身材勻稱得不像話。鍛子做的中衣也是紅色的,鬆鬆垮垮地搭在商西的身上,領口微開,能看得見裡面清瘦的鎖骨。商西的面板並不是那種病態的白,而是有些微微的黃,自然而又充斥著一種濃烈的男性氣息。
商西脫著脫著,就發現面前那人好像沒有再說話了,而是一直盯著自己在看。於是乎,他不假思索地放慢了動作。
令羽的眼睛一動不動,商西脫得那叫一個慢條斯理,他很想管住自己的眼睛,可是好像那目光就像粘在那人身上一樣,怎麼也收不回來。
“啪噠!”
這已經是繼前面的開窗戶聲,凳子倒地聲以後的第三個奇怪的聲音。熱氣不再那麼充沛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