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如嬪說的，而且啊，她說的是雲傅，而不是雲小侯爺，皇兄，你說會不會……”雲瑤光狡黠地眨眨眼，為自己的猜想暗暗得意。如嬪若是有鬼，看皇兄怎麼收拾她。

“蒼朮，送公主出去。”令羽卻低沉了聲音，請人出去了。

雲瑤光看看面色嚴謹的令羽，又看看面無表情的蒼朮，一番話憋在心裡再也說不出口，好半天才不情不願地出去了。跨出門檻的時候還回頭了，滿心的不解和不甘，不知道皇兄怎麼就突然生氣了，難道就因為她說如嬪的壞話嗎？平時皇兄明明對如嬪不上心的啊。

她想了許久還未想明白，轉頭看見蒼朮蒼老的身子跟在她後面，便道，“公公你回去伺候皇兄吧，本宮自己回去就好了。”

這位公主平時刁蠻慣了，乍一知書懂禮蒼朮還真是不習慣，他微微屈身，“那公主慢走。”他在宮裡已多年，也算是個德高望重的老人，自可以不用像平常宮人們那樣卑躬屈膝的。

蒼朮回到御書房，令羽還坐在那裡，淡淡的煙霧似乎籠在眉間。這個孩子自己已經照顧了很多年，如今看他這樣，心裡說不心疼是假的，“皇上，時候不早了，不如安寢吧，老奴讓人來伺候？”

令羽沒有回應，一雙眼睛盯著面前桌上的一份攤開的奏摺，等到夜更深了些，屋內燈花“砰”地一聲爆開，才聽見他似乎疲憊至極的聲音，“蒼朮，這次好像要在宮裡留很久了。”

雲傅生來多疑，若是真像雲瑤光所說的那樣，雲傅與如嬪有染，那就說明如嬪肚子裡的孩子很有可能是雲傅的，更甚至，雲傅已經知道了令羽這些時日不在宮中。

雲傅雖不是真正的雲家人，可是誰又能說明，他對皇位沒有興趣。現在瓊璧不在手，若是雲傅謀權篡位，令羽的勝算只有五分，朝里根本沒有令羽的心腹，那些大臣或多是元老，哪裡能夠對令羽這樣一個連二十都還未滿的少年帝王盡心竭力。更何況，雲傅的背後，還有一個雲疆。

雲疆，才是真正該忌憚的對手。

“這次皇上留下來也好，好好休息一陣子吧。”

雖然蒼朮並不知道令羽這次出去經歷了什麼事，但他還是略微地察覺到，這個以前自己照顧著的小皇帝，長大了許多。長大了，煩惱也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