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不喜歡你!”她脫口而出。
“嗯?我聽不清楚,你說什麼?”雲談的嘴角忍不住上揚,笑得很奸詐。
十九的臉一紅:“你又騙我。”
“騙你什麼了?”他湊過去,逗她玩。
“騙我…騙我說……”她狠狠打了一下沈雲談的肩膀,“我就是很喜歡你,就是很想打你,就是生你的氣!可是氣完了,還是忍不住想你!你最討厭!你討厭死了!”
她撲過去,又咬了一口——這一次,力氣沒那麼大。
沈雲談直起身子,摸摸下巴,若有所思:“唉,讓你看出來我在騙人了。莫非我說謊的功力下降了?”
唐十九咬著嘴唇笑。
感情就是奇妙的東西,讓人身不由己。往往你喜歡上的那個,就是原來最討厭的那種人。
就像,她知道他是個騙子,卻還是沒有辦法不喜歡。
沈雲談一把牽起她的手:“走!我們趕快上山,我有點迫不及待了。”
“嗯?”
“迫不及待上去見你家師父,還有師弟師妹。早點見完家長,就該擺酒吃席。”他的眼睛又明又亮,興奮的不能自已,“十九,我終於有家人了,你就是我的家人。”
迅雷不及掩耳地,沈雲談俯身,飛快地吻了一下她的臉頰。
唐十九的臉紅了紅,卻沒有拒絕的意思。
沈雲談笑了:“唐十九,原來你也會害羞。”他非常滿足,這樣害羞的唐十九,窘迫的唐十九,只屬於他一個人。
田滿做夢都想著唐師姐,夢見唐十九帶他捉泥鰍,給他編草蜢玩。自從唐十九走了以後,就沒人陪他這麼鬧騰了。
自從唐十九走後,逍遙山莊,冷清了不少。
清晨的時候,再不會有那個紅色的影子挨門挨戶提溜大傢伙起床練功。早晨練習時,也不會有人因偷懶而被責罵。
然而,更沒有人代師父教他們武功,溜下山去,扛幾罈子老酒回來,請大傢伙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