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十九一臉惘然地看著自己,以為還在糾結白天的事情,於是手上緊了緊:“享樂當及時,別為那麼沒關緊要的人傷神。”
十九搖搖頭:“我是為你。”
他怔了怔,突然笑了:“真是個直接的丫頭,這種情話應該放在心裡,說出來就沒感覺了。”話是這麼說,心裡卻還是滿足的。
至少,現在在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牽掛著他,而他,也恰好地牽掛著那個人。
十九突然主動抱住他:“以後,我年年給你包餃子吃。”
抱著酒罈子的手抖了抖,他側過臉,仔細地看著她的臉,直看著她面紅耳赤。
在她惱羞成怒的前一刻,沈雲談深深吻住她,在她唇邊輕輕突出一個字。
“好。”
這個吻,一直到唐十九氣喘吁吁才結束。
沈雲談舔舔嘴唇,意猶未盡。
“十九,你知道天舒天秀為何要殺我?”他突然換了個凝重的話題,讓十九轉不過彎來。
“什麼?”
“其實,師父說了謊話。真正桑門的遺孤,應該是我。”他的語氣波瀾不驚,彷彿說著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但我們都知道真相的。”他突然起身,緩緩脫去上衣。
不要看不要看不要看,心裡默唸一百八十次非禮勿視,唐十九還是忍不住偷眼去瞧。沈雲談故意咳嗽一聲,唐十九臉一紅,索性放開來,大大方方地看。
肌肉勻稱,面板不黑卻不至於像天秀白斬雞一樣雪白。
只是……那精壯的身體上,卻有許許多多傷疤,有的新有的舊,最新的一道血痕才剛剛結痂,是她不知情時犯下的手筆。
她倒吸一口冷氣:“怎麼這麼多的傷。”
沈雲談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往自己胸上湊。
“喂喂喂!你做什麼拿著我的手摸你的胸啊!!!”
他不禁啞然失笑:“你再大聲一點,整個客棧的人就聽到了。”
唐十九立即閉嘴,卻還是一臉不服氣。
他將雪白的小手放在臨近自己心口的位置,那裡有一塊形狀極其詭異的疤痕,雖然年代久遠,卻還能看得出來上面隱約的花紋。
“這是桑門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