諱。
“你到底想怎麼樣?”看他取針拿藥,倒是像樣地醫治,沈雲談一頭霧水,“敢耍什麼花招,我現在就殺了你。”
天秀皺皺眉:“我在醫館的時候從來只是救人不殺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嫻熟地取出一支銀針,緩緩推入內力,十九的臉逐漸紅潤起來,頭頂慢慢冒出些白氣。沈雲談見狀,知是解毒時的症狀,才鬆了一口氣。
“我有時候搞不懂你到底要做什麼?既然要殺我,就別老把自己往我劍口上送。”
“我只不過想完成我們家的心願,所謂的一統武林。可惜我這副德行明顯的是邪門歪道,只能讓天舒去做那個出頭鳥。而我能做的,就是在背後為他剪除一切障礙。”細長的眼睛眨一眨,“其實我最想做的,還是郎中,即便做不得郎中,平日裡下下毒,也是很好玩的。”
“我不愛殺人,如果你真的想一統武林,就去管管你手下的人。錦湖山莊暗地裡姦汙人家黃花閨女,這事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天秀拔出銀針,滿意地看著十九臉上的紅暈退下,一邊收拾一邊道:“知道,我管不著。門下一旺難免出些敗類。”細長的桃花眼眯成一條線,“雲談,不喜歡殺人的你,又要屠莊嗎?”
“只要我出手,就免不了。”他淡淡地說,“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麼。”
“當年什麼功夫都不會的唐惟七唐大小姐死於姦殺,就把沈雲談從一個不問江湖的方外人變成了專門對付採花賊的大俠,可惜手段太過毒辣,要不然所謂的武林正道非以你為榜樣,好好教育新人。”
白皙的手腕突然被人拿住,一陣徹骨的疼痛從腕上傳來,沈雲談的聲音冰冷得嚇人:“不要再提這件事。”
被他拿住的地方疼得麻木,天秀彷彿覺得左手已經不屬於自己的身體,臉上還是笑意滿盈:“對不住啦,以後不說了。你這樣廢了我的左手,等會兒誰給十九美人兒扎針?”
鐵箍慢慢地鬆開,天秀的手腕上立即一圈淤血,他卻依然很不怕死:“你都已經報仇血恨,將陳天南一家三十餘口殺了個乾淨。”
“兇手不是他,”他言簡意賅,“殺死惟七的兇手,至今沒有找到。”
天秀將十九往他身邊推一推,道:“沒找到就慢慢找,現在先把美人兒抱去房間休息。時間還多的呢,只要……你在我殺了你以前找到就好。”
沈雲談看了看懷中女子安睡的面容,站起身來:“若不是惟七是在唐家內院被身後內功震死,我真懷疑兇手是你。惟七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