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險狡猾的人,他與天舒天秀,都不是不心驚的。
這個目的,天秀比他更清楚。
只是他始終是桑門的人,比沈雲談行事,更是不便得多。
對於紫奴來說,今夜絕對是一場噩夢。
她與烏淵退出去不久,便看見十九從視窗躍出,狂奔而去。然而沒有天舒的命令,究竟誰也不敢進去問個究竟。
紫奴斜飛著鳳眼,聲音軟綿綿的:“烏淵,你早看那女娃好,怎麼不追上去?”
烏淵眼睛追著十九遠去的身影,口上調笑:“她怎麼比的上你好?小姑娘家家,身子骨都沒長全。”
紫奴拂了拂耳邊散落的幾根碎髮,嫵媚一笑:“嘴兒真甜。少主既然放了她,自然有他的用意,誰不知道我們烏淵最怕的,就是少主。”
烏淵有些尷尬,麵皮微微紅:“誰不怕,你不怕嗎?少主給你吃的藥,難道分量比我們少些?”
提起這單,紫奴的笑意也僵了僵硬,纖細的手劃過肩膀:“少主真不會憐香惜玉,踢得奴好疼。”
她這般媚態,烏淵如何抵擋得住,一隻手已經搭上她的肩膀,狠狠扭了一下:“你不是很喜歡麼?”
這一下,使本來就淤青的肩膀又多了一塊紫青,紫奴嬌喘連連,軟成一灘爛泥:“死人……”
原本是打情罵俏之語,沒想到一語成真。
話剛說完,烏淵脖頸上出現一條極細的紅線,那紅線突然擴大,猩紅粘稠的血液便噴了她全身。烏淵已經人首分離,沒有頭的身體痙攣了一下,才向前倒去——正倒在她身上!
一個白影立在不遠處,一隻手提著烏冥的頭,另一隻手上拿著根極細的銀絲。
山神廟裡傳來天舒壓抑的聲音,顯然是極力抑制住痛苦:“她走了。”
沈雲談把玩著烏淵的頭顱,白衫上沒有一絲血跡:“為何要抓她?”
廟內的人傳來一絲冷笑:“求戰。”
那白衣人彷彿地獄的修羅,緩緩掠過紫奴身邊,看也不看她一眼:“天舒,別與天秀一樣。”
天舒低沉一笑:“一樣的。”他話不多,沈雲談卻明白。
一樣的,他,天秀,天舒,都是一樣的人。一樣不把別人的命當命,一樣是殺人不眨眼,一樣是有自己的慾望和目的。
天秀為了桑門振興。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