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
程佳佳被他盯得心裡發怵,隱隱約約覺得不妙,“你不是說你親兄弟啊?那你先放開我,我真的還有事。我們改天聊,好嗎?”
張誠突然朝東邊的走廊裡看過去,大聲叫道:“乾冰,你躲那幹嘛,還不快出來,人馬上就走了,我可拉不住了啊。”
程佳佳一聽到那個名字,立刻感到頭皮發麻,待看到走廊裡一步步走近的男人,心也迅速地提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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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 除卻巫山不是雲
乾冰,這些年她確實已經將他忘得一乾二淨,可是這會看到這張有些熟悉的臉,又什麼都記起來了。天空中飄來三個醒目大字“完蛋了”!又重重砸過來兩個字“報應”!
“你好”他伸出手,很正式,很有風度。
這年頭,還有人用握手來和老同學打招呼,多官方啊。程佳佳心裡這麼想,臉上卻掛著笑,伸出右手微微地貼過去。
她本意是想碰一下就收回來,哪曾想,剛一碰到就被乾冰輕而易舉地得握住了。像觸電一樣,一股暖流透過她的手心傳到她的身體。
程佳佳抬起頭,兩人的視線在半空相交。只一眼,她便感覺他的眼神還和十年前一樣,直直地盯在她身上,深入毛孔。
媽呀,她心裡吶喊著,真想撒開腿就跑。
相親遇到猥瑣男也就算了,竟然還能碰到前追求者?看來今天實在不適合出門,她老老實實躺在家裡看韓劇多舒服自在啊。何苦跑到這麼遠的地方受雙重煎熬!
“抱歉,我手上是不是沾了502膠水?”程佳佳厚著臉皮自救。
待乾冰冷漠著鬆開手,程佳佳不自覺地微微往後退了一步。果然,她這個過時的笑話一點都不好笑,她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大寫的尷尬。
他二人咫尺相對,臉上的神情全部清晰地印在對方的眼底。十年前的光陰,風捲雲湧般襲來,蓋住他們的身影。小小的空間有些逼仄,和以前一樣,他讓她避之不及,而她讓他移不開眼。
兩個人沉默相對,他看著她,她微微低著頭,大氣不敢出。
一旁的張誠大聲說道:“程佳佳,我們班剛好在這裡聚會,你也過來吧。”
程佳佳搖頭,“不去了,你們班人我都不認識。我還有事,我真得走了。”
張誠別有所指地笑:“你這話就說得不實在了,就算我們你不認識。我兄弟,你總該認識,你們以前上課吃飯天天膩在一起。那時候,乾冰可就差晚上沒睡在你們宿舍了。”
乾冰打斷他的話,“老張,你先回包廂招呼同學,我去送送佳佳。”
程佳佳連忙擺手,“不用了,你們忙,再見。”
張誠還想說什麼,乾冰一把按住他的手,對著一直躲避的程佳佳,嘴裡淡淡吐出兩個字:“再見”。
程佳佳穿著平底涼鞋踮著小碎步,只留給他們一個背影。也不過一溜煙的功夫,那個纖瘦的身影就徹底消失在走廊盡頭。
張誠見乾冰一直繃著臉,便攬過乾冰的肩膀,拉著他往包廂走,嘴裡忍不住叨叨起來。
“你說你這人,我最看不得你這副慫樣。剛剛在那杵半天,你連人家半個電話號碼都沒要到。。”
乾冰悶著臉不做聲,眉頭卻越皺越緊。對於他而言,程佳佳,這個名字早已經成為遙遠的過去。這個名字和不成熟的青春歲月一起深埋在過去,沒有人提,也沒有人想起。
他偶爾會記起曾經有個女生讓他喜歡到失去自我,痴迷瘋魔到危險地步,但是這個女生的名字和模樣他一直拒絕讓自己想起。
這一次,他遠遠地看著她,靜靜地聽著她有一句沒一句地和那個男人說著話。他竟聽得入神,看著她平凡安靜的側影也覺得心曠神怡。然而,待她終於起身面向他走過來的時候,他卻鬼使神差地躲開了。
他喊出她的名字是那麼的自然親切,連他自己聽見,心裡也吃了一驚。他不是一直恨著她嗎?他不是早就已經忘了她嗎?
張誠眼見得乾冰失魂落魄,不由想起大學時乾冰被程佳佳拒絕後傷痛欲絕的情形。於是,不得不換了語氣:“女神怎麼了,曾經的女神現在的剩女。也不知道這些年她是怎麼混得,窮得叮噹響。你看看她,全身上下一件首飾都沒有,衣服、鞋、包沒有一件是名牌。可人還是那樣清高,所以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乾冰停住腳,抬起頭看著他,隱隱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