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他也不能說自己喜歡的人有可能也喜歡自己，但是他們卻不能在一起。

他更不能說自己喜歡的人和那個調戲非禮有可能喜歡自己的人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

一直以來被張玖極力忽視的秦策這個人無法阻止的鑽進了他的腦中，不但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的模糊，反而越發的清晰了。

張玖甩掉腦中的面孔，再次選擇將秦策這個名字塵封。

自己的問題遲遲得不到回答，江寧敲敲桌子提醒走神的張玖，“九爺，靈魂出竅了？”

張玖由神遊太虛中回來，嘆了一口氣道，“我只是在回憶當時的感受，回想是什麼原因讓我急不可耐迫不及待的回家？”

“那你現在想出來了？”

“想出來了”

“是什麼？”

“想家”張玖把這兩字唸的格外的傳神。

江寧覺得縱使他已經強烈的催眠了自己張玖回湘州的原因，這個原因依然是最不可能的原因，“你確定是想家的緣故？”

為了增強信譽度，張玖點點頭無限深情的念道“每逢佳節倍思親啊”

張玖的話和秦策有百分之百的相似度，表情也有百分之八十的相似度，江寧很懷疑兩人是不是有一腿提前串通好了，不然這也太心有靈犀了，不過作為從小玩到大的好夥伴，江寧絕對不會承認張玖和他以外的人心有靈犀。

所以那就是張玖與秦策提前串通好了，這個經過加工的事實讓江寧更加的哀怨了。“九爺你說你是不是和秦策商量好了？”

被塵封的名字再次提起，張玖被江寧問的一愣，而後道，“我能和他商量什麼？要商量也適合你商量”

張玖的回答讓江寧舒服了一些，但還是繼續追問，“你沒有騙我？那你的理由怎麼和秦策的理由一模一樣？”

“如有雷同，純屬巧合。”張玖非常極度不想不願聽到秦策這個名字。

“那為什麼你這次沒有和我雷同？”

“這就不是我的問題了”張玖很快的甩清責任，為了不讓自己繼續體會到江寧的怨氣張玖拍拍他，道“人們都說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你應該能夠體諒自己有十之一二的機率和我不同”

“好吧”江寧算是接受了張玖的說辭。

解決了自己牽腸掛肚的事情後，江寧無事一身輕，伸了一個懶腰，陶醉道，“太好了，我終於又回來了，湘州，我愛死你啦！”

張玖不知道他是應該為湘州人民歡呼，還是應該為湘州人民默哀。江寧的迴歸對於湘州人民來說一句話可以形容：幾家歡樂幾家愁。

“九爺，我決定了今天我要將我的那些朋友全部都約出來，告訴他們這個好訊息”江寧意氣風發道。

張玖很想問他確定這個訊息是好訊息，但是又不好打擊他，有些後悔在邱晨走的時候沒有讓她把江寧領走。“江少，舟車勞頓，你還是先養足精神，明日再見他們比較好，這樣就能夠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現在眾人面前，你說是嗎？”

江寧聽後覺得這話很有道理，“九爺，還是你考慮的周全，就聽你的好了，今日我就先養精蓄銳，明日我再宴請他們”

“好”張玖笑了笑。

江寧的美好願望在第二天伊始就一破滅告終。

作為湘州知府的江戩無論是在哪一個方面都是人人稱之樂道的，但是在治家方面卻偏偏欠了一些火候，尤其是作為一個父親很是失敗，其他三個兒子還好，這方面在江寧身上得到了充分的體現，父子兩人簡直就是水火不容。

這也就算了，只要水和火不見面還是能夠保持和平相處的局面的，但是這兩個人又很喜歡聚到一起給對方添堵，哪一個要是見不到對方就會火急火燎的跑到對方面前，火與水一旦見面不爭得個你死我活就絕不擺休。

第二天一大早張家正在用飯之時，江戩叫江寧的那中氣十足的聲音就由門口傳到前廳。

聽到江戩的聲音，張家人手中的筷子只是停頓了稍微一下，又開始判若無人的吃起來，不是他們對客人無視，而是這個場面他們已經見識過無數次了，早已經煉成了金剛不壞之身，而且江戩對於他們來說也不能說是客。

張家人如此，江寧更是如此，直接將江戩的聲音左耳進右耳出，無比淡定的吃著自己的飯，就連看到江戩走進屋中眼皮也沒有抬一下，就好像江戩叫的人的不是他一樣。

“兔崽子，你沒有聽見我叫你嗎？”江戩怒目而視。

江寧依然自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