躬。
“張賢侄不必多禮,區區小事何足掛齒?”周澤正伸手虛扶了他們一下。
“這對周大人來說或許是小事,但是對我來說卻是大事,人常說‘滴水之恩應湧泉相報’,我本應更早來拜謝周大人,只是有些事情耽誤了才到今日,沒有能夠及時前來拜謝還望周大人見諒”
“張賢侄太客氣了”當時救張玖只是順手而為,周澤正本就沒有想過讓他回報什麼,今日再見張玖,見他談吐舉止大方得體很是喜歡,而且又是知恩圖報之人,真的是與他家那個混小子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不知這位是?”周澤正看向江寧。
“晚輩江寧,是璞華的好友,對周大人救助璞華之事同樣銘感於五內,特來一起拜謝。”
周澤正微笑頷首,吩咐下人上茶,心中微微感嘆,為什麼別人家的孩子都那麼好,單單是他家的那個讓人頭疼呢?“兩位賢侄此次進京可是為了科舉之事?”
“正是為了考試”
“那可有信心一舉中的?”
“我大秦泱泱大國才人能士比比皆是,我們只是其中最普通的一個,要說有絕對的信心那是不可能的,晚輩想只要竭盡全力無愧於心便可,其餘的莫敢強求,只能是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張玖的一番話讓周澤正愈發的喜歡了,年輕人不狂傲亦不妄自菲薄,單那一句無愧於心就不是時下的同齡人能比的,“凡事莫強求,保持一顆平常心,你能如此做想就很好,現在的年輕人都太過浮躁了”
“周大人謬讚了,晚輩愧不敢當”
“你們祖籍是何處?”
“晚輩祖籍湘州”
湘州,周澤正似乎想到了什麼若有所思的看了張玖一眼,“湘州可是我大秦的一塊寶地,人傑地靈,怪不得能養出你們這般的青年才俊”
“周大人可曾去過湘州?”江寧問。
“去過,不過已經是很過年前的事情了,聽說現在的湘州變化很大,已經遠非當年能及的了,在民間湘州可是有大秦天堂之稱,也許我再去那裡都不認得路了”
“周大人這點儘可放心,若是周大人去湘州,晚輩一定全程陪伴,不會給周大人認路的機會”江寧接道。
“那我們可說好了,別到時候你們不認帳啊”
“晚輩害怕到時候周大人不認賬呢?像接待周大人這樣的美差一定會有很多人搶著去的,周大人可一定要想著晚輩啊”
張玖和江寧兩人,一個侃侃而談,一個打趣逗樂,把周澤正哄的非常開心,一定要他們用過飯後再放人,儘管如此在他們離開時周澤正還囑咐他們時常來坐坐,由此可以看出周澤正對他們的喜歡。
“九爺,你說是不是我們魅力非常,你看周大人對我們那可不是一般的熱情”虛榮心的道充分的滿足,江寧滿臉都是笑容。
“也許是人家左右逢源慣了,對誰都很熱情”打擊江寧的事情張玖總是能夠信手拈來。
然而對於周澤正熱情的態度,張玖卻有些疑惑,難道是見慣了趾高氣昂的官,突然見到一個愛民如子的他反倒不習慣了嗎?
“你不是說周大人是好人嗎?也許他是真的喜歡我們”
“正是因為周大人是好人怕你難過才對你好一點的”
“難道不是因為我的人品太好了嗎?”
“你的人品早在很久以前就被你殘忍的拋棄了”
他太受打擊了,江寧捂著小心臟哀怨的看著張玖。
“你裝可憐也改變不了沒有人品的事實”張玖不為所動。
“九爺,你一天不損我會死啊”
“不會死,會很難受”已經養成的習慣若是改變他會很不適應的。
他好想畫個圈圈詛咒張玖。
回去的路上他們看到許多明顯是來考試的書生都在神神秘秘的探討什麼,正巧碰到在‘一家人客棧’的熟人,便拉住人問原因。
書生楊志左看右看確定沒有別人的時候才壓低聲音道,“你們沒有聽說嗎?我聽人說在一個地方能夠買到今年的考題,只是價格太貴,很多人都只能望洋興嘆了,所以有些人正在商量合起來買一份呢?”
同樣作為考生的江寧與張玖有些汗顏,別說是打探訊息了,來到京城這段時間他們已經忘記了自己的身份,連書都沒有看過。
江寧的羞恥之心之保持了一秒鐘,對著楊志道“這有什麼奇怪的,不是每年都會有這種傳言嗎?你怎麼還會相信?”
“可是聽人說這次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