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子第一次的心慌,然後張九又讓他體會了這輩子第一次的巨怒。
久經商場的端木晉暘,從來沒這樣生氣過。
張九還真是有能耐,竟然讓端木晉暘交代了這輩子無數的第一次……
端木晉暘只是在樓下打個電話,交代一下秘書這幾天的事務,同時給張九請假,因為張九沒有人給他陪床,他唯一的親人是個同母異父的哥哥,還在別的城市趕不過來,所以端木晉暘決定先給他陪床,直到張九的哥哥趕過來為止,畢竟張九一直昏迷,需要看護,怕夜裡出現危險。
就在端木晉暘下樓打電話,急匆匆忽略掉秘書火星撞地球的驚訝,然後跑上樓的時候,發現“人去樓空”了!
輸液器還在滴液,針頭上還有拔下來的血跡,看起來針頭拔下來的太猛了,零星的血跡都濺到了雪白的枕頭上,但是張九不見了!
張九帶著四隻鬼從病房出來,快速的往端木老爺子的家裡趕過去,端木老爺子生前住的地方是個大宅子,端木晉暘並不是天天回去,他有自己的別墅。
張九頂著一頭包紮的紗布,艱難的從大宅子外面翻牆進來,跳下來的時候“嘶——”了一聲,震到了頭上的傷口,感覺疼得要死,蹲在地上抱著頭緩了好一陣。
端木老爺子飄進來,說:“小夥子,沒事吧?”
張九擺了擺手,說:“走走,抓緊時間。”
他說著站起來,剛邁了兩步,三分突然挑眉,笑著說:“不巧。”
一百也點了點頭,惜字如金的沒說話。
張九詫異的說:“怎麼了?”
二毛指著前面黑洞洞的地方,說:“大人,那個帥哥哥來了。”
張九還在反應“帥哥哥”是誰,就聽到一聲低沉的嗓音,說:“誰在那裡?”
然後是一束光打過來,端木晉暘還穿著西裝,應該是剛進大門,手機調成了手電筒的模式,正往這邊照。
張九心裡只剩下“冤家路窄”四個字,然後快速的在臉上擠出一個乾笑。
端木晉暘現在則是非常詫異,他一路生氣的尋找張九,枕頭上都是血,端木晉暘還以為張九又被“神經病”給綁架了,最後值班的護士說病人似乎要出院,向她諮詢怎麼辦理出院手續,但是因為時間太晚,手續不能辦,需要第二天上班之後才行,病人就先走了。
聽到這個結果,端木晉暘更是生氣,但是他不知道張九的手機號碼,也不知道張九住在哪裡,時間又晚了,只好明天上班去公司查一查員工登記。
他回了祖宅,因為今天是老爺子頭七的最後一天,端木晉暘忙了一天,總要趕回去給老爺子上最後一炷香。
沒想到一進家門,端木晉暘看到的竟然就是這個讓他奉獻出無數第一次的人!而這個人從醫院悄無聲息的逃跑了,更沒想到竟然翻牆跑到自己家來。
端木晉暘臉色陰霾的盯著他,說:“張九?”
張九乾笑著說:“老闆……晚上好啊……”
端木晉暘挑了挑眉,手機的燈光依然照著張九的臉,聲音很陰沉,說:“張九?你不在醫院,跑到這裡來幹什麼?”
張九很想立刻大聲豪邁的說:“幹你!”
然而張九沒有這個勇氣,只好小聲的說:“那個……我本身想回家的,但是……”
端木晉暘說:“別告訴我你迷路了,迷路到翻牆進了我家。”
張九:“……”那是自己的臺詞。
張九被搶白了,搓了搓自己手心,一副討好的樣子說:“其實……其實……啊!有豬在飛!”
張九說著,突然指著端木晉暘身後的位置,滿臉浮誇的驚訝,想要支開端木晉暘的注意力。
他一說完,二毛立刻捂住臉,一百默默的背過身去,三分翻了個白眼,說:“大人,您看腦殘劇看多了嗎?一般這樣說誰會信呢?”
果然端木晉暘一臉戲謔的看著他。
張九撓了撓後腦勺,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端木老爺子,又看了看自己的腕錶,已經十二點多了,過了一點就是過了子時,鬼差就會來勾魂了,到時候發現老爺子的魂魄不在他身上,那樣就慘了。
張九苦思冥想,說:“那個……端木先生,這樣吧,我想帶您看樣東西。”
張九正說著,一邊的三分快速的說:“大人不管您接下來想讓端木先生看什麼,那都是違反職業天師協會規定的,也同樣違反了陰府憲法第一條第一款的規定的,如果被透露出去,您很可能會被取消天師執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