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的問,“幾點了。”
“十一點還不到。”是林清青的聲音。
我腦子頓時清醒了過來,“啊!”失態的慘叫,不過她應該也習慣了吧,昨晚一起聊天的時候她也沒少見我忽然大驚小怪的樣子。
“你怎麼起的那麼早?”我問。
“習慣了。”
“三點才睡耶!”我一臉仰慕的望著她。
“嗯”她點了點頭,起來洗把臉吧,早飯給你留了點。
“哦”我剛從被子裡鑽出來,她就遞過來了牙刷,“這……”我看著牙刷問。
“新的。”她說。
“哦”
我帶著些狼狽的洗漱完畢,坐在飯桌前,看著她。在心裡將這個人和那個人作比較。那個人呢,就是我的一個朋友。很兇很兇的一個朋友。
“你怎麼這麼好啊?”我忽然問。
“啊?”這次她先驚訝了一霎。
“我說你人真好。”我說。
“還好吧。”被人誇她也不臉紅,回答的還是那麼的淡若清風。我擼了擼嘴,繼續吃。
“你對誰都這麼好?”不甘心的我又問。
“嗯……算是吧。”說著,她又頓了一下,“也不算吧。”
“啊?”我沒聽明白。
“跟我睡過的你是第一個睡到十一點才起床的。”她說。
“跟你睡過的很多?”我問。這話問出口後我自己也呆了呆,一句不經大腦的話就這麼說了出去。說完了,我又尷尬的看著碗裡的半碗稀飯。
“沒。”她依然面不改色的回答。
看她永遠不驚不慌的樣子,我又好奇的看了她兩眼。看到有人一直盯著她看她也不會覺得不自在,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沉靜的氣氛讓我覺得有些尷尬,“楊洋她們怎麼還沒回來?”
“今早楊洋來過電話了,後面的十幾天內應該不回來了……”
“為什麼?”沒等她說完我就打斷了她的話。
“突然就來了興致,一家人旅遊去了。”她說。
“哦”我的語氣一高一低,一驚一乍的。我好像一直就是一個一驚一乍的人,對什麼事情都大驚小怪的。
吃完了飯,已經十二點了。“我……”
我本來想說我洗碗的,可話還沒說出口,她已經開始收拾飯後殘局。看著她做事井井有條的樣子,這也都大中午了,我覺得我也該回去了。就起身道了別。
“你今天不碼字了?”在我準備走的時候。她問。
“家裡的電應該好了吧。”我說。
“哦。”她也沒再多說什麼。
“謝謝你哦,我走了。”
每次離開家或者什麼地方的時候,不管有人還是沒人,我都會習慣性的說一句‘我走了’所以在說這話的時候我也沒去留意她,這只是我習慣性的一句話。
前腳剛踏進家門,就聽到媽媽的質問。“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我看了看時間,“晚嗎?才中午。”
“昨天去哪了?”媽媽問。
“楊洋家,沒電了,用她家的電腦。”我解釋著。
“人家一家人都不在家,你跑去做什麼。”
“林清青不是在嗎。”
媽媽沒說什麼,想了會兒,繼續問,“用電腦要用一個晚上?!”
“太晚了,回來怕,就順便睡下了。”我說。換了鞋子,按了下電燈開關,“喲,電還沒好?”
“沒人修怎麼好。”媽媽不耐煩的說。
“老爸呢?”我問。
“跟他的木頭培養感情去了。”韻詩的聲音從裡屋傳了出來,她探出了半個頭對我做了個鬼臉。
“哼!”我衝她擠了擠眼睛,我家是賣傢俱的,老爸的愛好就是做木頭。反正我和我老爸都是個喜歡搞原創的人,我原創的是小說,老爸原創的是傢俱,什麼桌子板凳櫃子呀,全都自己做,一個人,活了一輩子,就這麼一個愛好。我媽不喜歡我爸老是根木頭過日子,可我覺得挺好的,有夢想可是很難得的,而且還那麼堅持,我在心裡暗自佩服這我老爸,所以每次老媽跟我抱怨老爸的事我也都是左耳進右耳出。
不過有的時候仔細想一下,要是你老公寧願跟木頭過一輩子也不願意跟你過一輩子,你是不是也會苦惱。對於老媽,我只能說同情。(再次證明我真的是個沒心沒肺的女兒)
“沒電,煩死了。”我又抱怨了一句。
“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