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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潤野翻個身攥緊顧之澤的手:“不困?”

“嗯”

“那好辦!”李潤野翻身壓過去。

房間裡漸漸響起凌亂的呼吸聲和微不可聞的呻!~|吟。

第二天顧之澤沒能起得來床。

李潤野坐在床邊看著怎麼也叫不醒的徒弟悔得腸子都青了。

顧之澤在這方面經驗少的可憐,從來不會反抗更不會保留,每次自己都會很小心,收著幾分力,唯恐弄疼了弄傷了他,有時候明明就沒盡興,但是一看到顧之澤露出疲態就會立刻罷手,給他充分的緩衝。

可是昨夜他失控了。

李潤野已經記不清自己有多久沒如此失控過了,上次應該還要追溯和李舸剛剛搬來安寧。那時自己剛剛遭受到人生中最慘烈的一次的打擊,新工作還不適應,李舸還沒找到工作,日子過得捉襟見肘,隔三差五接到姐姐的電話,知道父親又住院了……種種不順遂加在一起讓他幾乎要崩潰。

再強悍、再高冷,那也是現在的李潤野,五年前的李潤野可沒有堅硬的鎧甲保護他逃開一切傷害,畢竟在那之前,他一帆風順得讓人眼紅,一旦跌倒,簡直無力掙扎。所以那時他的脾氣極端暴躁,而李舸總是會小心翼翼地不觸他的黴頭,在他無理取鬧時遠遠躲開或者好言相慰。

可是,李潤野是安心想要找麻煩的,於是他會在床上把李舸做得爬不起來。可是李舸從來不生氣,他會揮揮手說:“行了你趕緊上班去吧,反正我一個待業青年,就在床上歇著好了。”

然後李潤野會異常羞愧地去上班,滿懷歉疚。

就好像現在,李潤野低頭看看顧之澤,伸手輕輕拂過他的臉頰,八戒睡得很熟,裸||露在被子外面的肩頭上印著斑斑紅印。李潤野輕輕地把人抱進懷裡:“對不起。”他悄聲說。

時間慢慢走過,快十一點時,顧之澤終於醒了,他揉揉眼睛想要坐起來,卻在翻身的一瞬間痛呼一聲,又頹然地倒了下去。

“之澤,”李潤野上前一步把他扶好,靠在床頭,“沒事吧?”

“有事!”顧之澤翻個白眼,臉騰的一下就紅了,“師父我錯了。”

“嗯?”李潤野不解。

“下次我再也不敢拒絕你了,”顧之澤呲呲牙,裝出一副氣惱的樣子,“敢情您還帶算利息的,還是高利貸!”

李潤野笑了,捧起顧之澤的臉印上一個吻:“對不起。”

“師父,”顧之澤歪著頭問,“我昨晚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什麼?”

“你……”顧之澤咽口吐沫,鼓鼓勇氣,“你是不是故意的啊,就因為我最近……嗯……最近沒跟你……你欲、求、不、滿。”

“在遇到你之前,”李潤野湊近顧之澤,看著他的眼睛,“我有一年多都是一個人。”

顧之澤眨眨眼,覺得睫毛幾乎要刷過師父的眼瞼,臉紅得要燒起來,覺得自己真是傻缺才會問出這個問題來。師父空窗期一年多,可對自己從來都溫柔異常,昨晚……昨晚……大概是月色太美吧。

李潤野把人摟緊懷裡,將顧之澤的頭壓在自己的肩上,然後閉上眼睛心裡一片冰涼,一種難以言表的恐懼感蒸騰而起,牢牢地攫住了他的心。

因為李潤野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失控絕不是“欲|求|不|滿”,而是一種可怕的,讓他控制不住的衝動,在那一瞬間,他甚至想讓顧之澤這輩子都下不了這張床!

他想起顧雲森說過:“你會害了他的!”

***

十二點的時候,李潤野被“趕出”了家門,一個人去了報社,顧之澤又睡了個午覺,下午三點多才懶洋洋地出現在辦公室裡。

崔紫軒一看到他就衝到他跟前,獻寶一樣捧上一張印滿了字的a4紙:“師兄,這是崔大哥讓我給你的。”

顧之澤接過來掃一眼,不由得翹大拇指。這張紙上羅列出了那張收費明細裡的所有的專案,並且在每個專案後面都註明了另外一個同是三甲級的醫院的收費金額。對比之下,華豐醫院的收費總體偏高,個別專案高得可怕。

“師兄你看,”崔紫軒指著單子說,“比如全血生化這項,人民醫院收費287元,可華豐醫院收359元;透析這項,人民醫院580一次,可是華豐醫院需要720,就算是在icu,這個收費也明顯偏貴!”

顧之澤拿個計算器,噼裡啪啦地一算,還是覺得不對勁兒,他指著其中一項問:“為什麼這個沒有參考價格?”

崔紫軒伸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