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你說比寫的更好些,不過也還算能看。”
顧之澤看著李潤野那不太耐煩的樣子,滿肚子的問題全都嚥了回去。李潤野皺著眉問,“還有事兒麼?”
顧之澤搖搖頭,覺得李潤野的心情應該不太好,於是遲疑著站起身說:“那,師父我先走了。”
李潤野一如既往地搖搖手指。
顧之澤一踏出茶水間的門,李潤野平直的肩立刻就塌了下來,他頹然地靠進沙發的深處,端過旁邊的一杯熱水小口小口地喝著,額頭上漸漸沁出一層薄汗來。他用手按住胃部,緩緩地吐出一口氣來,苦笑著想,果然是不能吃那麼勁道的麵條和芹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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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之澤回到工區跟馬軒學了一遍老闆的話,他皺著眉頭問:“馬哥,你說老闆這是什麼意思呢?”
馬軒叼著筆桿子想了想,搖搖頭說:“老闆怎麼想我是真不知道,不過我倒是想起一件事兒來。去年時政版的吳迪在報道一起普通的民眾糾紛時,多少摻雜了點兒了個人情緒和猜測,把問題直接上升到“民族團結”層面。結果麻煩了,反響可邪乎了,整個圈子都受影響,從上至下,很多人受到牽連。吳迪自己首當其衝,後來引咎辭職了。不過這小子憑藉著自己的經驗和資歷,簽了一家出版公司,轉身做了一名實體編輯。從那以後,老闆就老跟我們說,‘推測是可以的,腦補是要挨抽的’!”
馬軒趴在桌面上,眨眨眼,神秘兮兮地問:“你覺不覺得老闆是想告訴你點兒什麼?”
顧之澤學著馬軒的樣子趴在桌子上,苦著臉說:“他每次都得用這種方法教導徒弟麼?一次兩次還行,次數多了我會精神分裂的。”
“這樣你記得住!”馬軒笑嘻嘻說,“另外,有個好東西要給你!”
顧之澤蹭地一下子坐正了身子,渴望地看著馬軒。馬軒從桌子底下的一個紙箱裡摸出一個巨大的黑色攝影包遞給顧之澤,“你的,社裡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