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原想著父親有要事相告,但是幾次都是話沒留一句就走了,讓人著實心急。”
“後來我聽人說世伯法力高強,因此斗膽來求求世伯。”薛蟠說完,恬著臉又往前湊了湊。
“你父親並無害你之心。”賈敬慢條斯理的說:“你晚上再來一次,我看能否將他留住。”
“哪兒用這麼麻煩,世伯不用管我,我在您府上坐到天黑便是。”
天很快就黑了,賈敬坐在一邊一言不發,看到薛蟠已經是強打精神不住的點頭了,這才喚了和尚飄進來。
“蟠兒。”幽幽一聲,薛蟠頸後一涼,大聲叫道:“世伯,我爹,我爹。”
只見賈敬袖中一根金線丟擲,拴在了空中飄著的和尚腳上,和尚上下起伏几次,終於靜靜浮在那裡不動了。
“我這金線只能將他捆住最多一刻鐘,你抓緊時間問。”賈敬說著,起身走出房間。這樣沒他誘導,事後薛蟠也不會起疑心,和尚說話也方便。
薛蟠剛想留他,說一個人待著害怕,不過轉念又想,爹萬一說些什麼隱秘事情被他聽去如何是好。因此他也只能撓撓頭,先將他爹解決了再說。
和尚照著賈敬的吩咐,一上來就直奔主題。“這個兒媳婦不能要。”
薛蟠一驚,他爹什麼都知道。轉念又一想,這麼些年,他家生意下滑的時候他爹不出現,他前些日子險些蹲大獄他爹也不出現,難道這忠順王的女兒身上有什麼不妥不成?
“爹,可是這人不守婦道!”薛蟠道,他原先就沒什麼好印象,哪有人這麼上趕著嫁女兒的,這還在先帝的孝期呢。說是忠順王的女兒,但是姓秦,年紀又打了,怎麼著都不會是第一次議親了,薛蟠怎麼想怎麼不舒服。
“此人是敗家喪命之相。”和尚飄在空中,聲音一點起伏都沒有。
薛蟠聽了這話,也沒多起疑心,一來他爹死的時候他還小,印象不深,和尚又披散著頭髮,加上又是鬼,薛蟠雖一遍遍暗示自己,這是他爹,不會害他,但是要仔細去看臉,大傻也沒這膽子。二來這媳婦薛蟠還真不是很喜歡,雖然臉長得是真不錯。
他的抗拒有一半都來源於將來的岳父大人,忠順王。忠順王管人管的可真是緊,今兒不讓做這個,明兒不讓做那個,而且聘禮開口就是一百萬兩銀子。
當然他們要謀的大事並沒跟薛蟠說太多,連薛姨媽都知道她兒子靠不住,跟她姐姐王夫人幾次深入的商量,她也知道忠順王看上的是她家的銀子,而不是她兒子,說聯姻不過是為了關係更牢靠,既如此她們也不用顧慮太多,出了銀子只等著最後得好處便是。
忠順王藉著這條線,勾搭上了不少早先封公的人家,這批人很多都是靠著軍功起家,在護衛營裡或多或少還是有些關係,這樣一來二去,也讓他湊到了小一千的人馬。還有原先七皇子在禁軍裡的人,忠順王也找到了,雖然沒能讓他倒向自己這一邊,但是那人也說了會暗地裡放放水。
薛蟠在屋裡待了不到一刻鐘,出來的時候臉色蒼白,連賈敬跟他說話都沒什麼興致了,急匆匆說了告辭就走了。
和尚隨即帶著金線飄了出來,很是哀怨的點點頭就不見了。
時間一天天過去,轉眼離先帝忌日只剩下十日了。
忠順王靠著從薛家賈家還有其他幾家人那裡得來的小部分銀子,收買了京城看大門的,禁軍裡的幾個小頭目,還有儀仗隊的人,他打算讓他的家丁扮作儀仗隊混出去。
先帝的一週年祭,是所有皇室眾人都要去的,當然還有得寵的朝臣和重要的朝臣,忠順王這是打算一鍋端了,幹掉六弟他不一定能當上皇帝,但是幹掉他所有的弟弟,皇帝就只能是他了。
先帝的陵寢就這麼大點地方,能站下多少人,再加上儀仗隊的人,對付幾個只會拿箭射被圍起來的獵物的皇子,還有肚子差不多七個月大的肱骨之臣,忠順王覺得自己勝算很大。
至於先帝的必殺技,敲棺材,忠順王做了一年的心理安慰。三層的棺材,四層的石頭門,他爹活著的時候都出不來,更何況死了呢,敲就敲去吧。到時候他坐在宮中,他爹在皇陵裡敲棺材,他也聽不見不是。
忠順王打定主意,還隱隱有點孤注一擲的決心,在謀反的路上一去不復返了。
忠順王算到了儀仗隊,皇帝則和賈敬還有身邊的侍衛商量著把人埋伏到了給自己修的陵寢裡。皇帝登基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修陵墓,自古以來都是如此,洞已經挖了好大一個,藏個千八百的侍衛不成問題。
於是在離先帝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