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子娶媳婦,娶的還是公主,這輩子就這麼一次了。所以國公府裡的好東西全被擺了出來,比如先帝最愛的,後來被戴公公換出來的鑲了寶石的玉如意,還有現任皇帝最愛的字畫。甚至國公爺家裡用來供奉聖旨的都不是供桌,可以算得上是供“架”了。
見了這幅場景,家裡有姑娘的又開始打量國公爺的另一個孫子賈薔了,雖然不是親生的,不過長得一樣好。
婚禮賈敬只露了一面,畢竟娶的不是他自己的媳婦。
重頭戲是在婚禮第二天,他叫了一家子男丁在書房裡道:“為父打算將來給皇帝陪葬了。”
“啊?”賈珍一聲驚撥出聲。
賈敬點點頭道:“這樣我府上一個家丁跟著先帝陪葬,為父又跟皇帝陪葬,將來有點什麼事,你就哭著喊著說要去守皇陵,想必皇帝也不會把你們怎麼樣的。”
“父親。”賈珍感動極了,眼看著淚就流出來了,沒想頭上捱了賈敬狠狠一下,“我還沒死呢!”
結完親,沒兩天就是過年,再下來就是會試了。
科舉這種事情,雖然是封了卷首遮了姓名的,但是如果真的想做點什麼記號,還是很容易的。比如賈家兄弟兩個的答題紙就比別人用的大了一些,還厚了不少。
改卷子的官員都齊齊去賈家突擊過,因此字跡什麼的都是認得的。第一眼看到那份默寫了皇帝詩詞的卷子,都齊齊的掩面,這人家裡是個有本事的,這東西都能找來,不過你就算能默寫出來皇帝的起居注也不能讓你過啊。
再仔細一琢磨,是國師孫子,這下不好辦了,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一咬牙,這事咱做不了主,遞給皇帝吧。
皇帝看到這張不倫不類的卷子,啞然失笑,道:“這孩子也是個有心的,朕竟然做了這麼多詩,也罷,賜個同進士出身如何?”
“陛下說的是。”
等到聖旨下來,賈薔中了榜眼,賈蓉在皇帝的暗示下成了三甲第一名。一個開開心心去做了御史,一個高高興興回家跟著祖父學習如何當國師去了。
兒孫滿堂,也沒人再給他找麻煩,一切都很順利,賈敬想他飛昇前的最後一輩子也就值了。
(一)皇帝五十大壽
皇帝五十大壽那年,已經修好二十年的皇陵被挖開了。
眾說紛紜。
“陛下這是……”不好了?後面那三個字不敢直接說出來。
點點頭,“有可能,想必是找國師算過了。”
一時間人心惶惶,皇帝換屆,可是大大的機遇。
直到太子殿下驚慌的衝到他父皇面前說還沒準備好,謎底才被揭開。
太子殿下頭頂著一個包,回到皇后的寢宮,面色沉寂對著等在那裡的一干女性親屬道:“父皇說了,國師答應陪葬了。”
(二)找我爹揍你
賈敬離開的那天給賈珍留了兩樣東西。第一是一摞小冊子,第二是一箱子香。
小冊子裡記錄了京城未來一百年的天氣,就是憑藉這個,賈家牢牢把持住了欽天監監正一職。要說賈敬走的那年賈珍也快六十了,留個三五年就差不多了。不過賈敬看著自家一個個粉嫩嫩的包子,長嘆一聲,“兒女都是債啊!”
後來他主動加到了五十年,想想又覺得不放心,最後一本小冊子寫成了兩本,兩本變成了一摞。
至於香是做什麼的,這裡面隱藏了華夏民族從古至今的一個大道理,“我爹是XXX!”
賈敬離開的前兩年還好,餘威尚在,那些人總還記得國師是活著跟著皇帝的靈柩進了皇陵,因此對待賈家人總是客客氣氣的,再加上還有公主這層面子,所以一直平安無事。
但是總是有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比如新科的狀元。
能考上狀元自然是有才的,但是這狀元不僅有才,還有一顆桀驁不馴迫切想立功的心,這就是災難了。
在他眼裡,賈氏一族是毒瘤,必須得剷除,然後還政於皇帝。
他上的第一份摺子就是彈劾賈氏一族的,比如哄抬物價,把持朝政等等一系列罪狀,沒錯,那會賈薔做了丞相,賈蓉是國師,帶著自己和公主的第一個兒子時不時的上上朝,還有賈珍,依舊是欽天監監正,賈薔的第二個兒子剛進翰林院,負責在早朝上記錄。
這摺子念出來之後,賈家人倒是面無表情,皇帝愣了,什麼都沒說就直接下朝了。狀元有點沾沾自喜,覺得勝利在望了。
早就已經上不了朝,甚至連門也不太出的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