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83部分

家為難。”

汪顧知道自己這是賭贏了。師燁裳要的不就是她聽話麼?這有何難?小白領被權力推來攘去當慣了磨心,最擅長的就是陽奉陰違,只要兩邊順毛捋,她總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

“師燁裳,跟我在一起,委屈你了。。。”汪顧一個轉身,站到師燁裳對面,牽過那隻可憐的右手,摘掉杯子,想親下去,又覺得矯情,就只這麼眼睜睜看著濃濃的鮮血從整齊齒痕中小珍珠似地湧出來。幾十個人影在她倆身邊來往錯過,汪顧眼裡彷彿只容得下那些細密的血珠,“我怎麼能總讓你這麼為難。”

“肉麻。”師燁裳眉間一皺,簌地抽手,面無表情繞過汪顧,筆直著腰桿快步往前走,留汪顧在身後邊追邊喊:“嘿!我去給你找創可貼!你乖,先別沾水啊!”

☆、歲月是把雕刻刀

師燁裳才不乖,還沒等她舔乾淨傷口上的血就被文舊顏抓走四處顯擺去了——金獅集團嬌生慣養七死八活不知道哪天就要面帶微笑撒手人寰的唯一法定繼承人在誰手下幹活誰還不得用力推出她來彰顯一下身份?

“這點傷不用管它,一會兒讓安姿給你上點藥,要是留疤你唯霍豈蕭是問。”文舊顏腥風血雨裡來,槍林彈雨裡去,根本不會把類似自作孽當回事來心疼。上星期她一掌呼到霍豈蕭臉上,至今霍豈蕭的眉角還咧著血口子也不見她心疼半分。

該,誰對她女兒出狠手,誰就得遭同樣的罪給她賠回來。

“總奸教孩子是那樣的,畢竟她自己是這麼過來的,孰是孰非她心裡有數,你也別老念念不忘的,再怎麼說她也是為安姿好,何況安姿的腿似乎沒什麼大問題,倒是我看她頭上的傷很不輕,差點傷到眼睛了。”師燁裳被文舊顏牽著四處走,臉上貼金無數,其實自己也知道不過是在陪文舊顏找人罷了。

文舊顏犯起狗脾氣來,較師燁裳有過之無不及。師燁裳還有生氣作為過渡,文舊顏是連生氣都不必的天生殺千刀。她手比心快,對霍豈蕭尚且毫不手軟,對別人更不留情。這種習慣十幾年不改,時至今日,也根本沒有了改的必要。但文舊顏自有心狠手辣的一面,卻也不乏打一巴掌給顆糖的伎倆。對她來說打歸打,愛歸愛,打完該咋樣還咋樣,對她來說,毆打和心疼並不犯衝,這不,霍豈蕭跑沒影兒了,她掉頭就去追,真真半點兒節操也無。

“安姿才多大,再能跳又能跳多高,她手刀夠不到就拿刀鞘去敲安姿的腿,簡直活膩了,惱羞成怒也給我有差不多一點。長江後浪推前浪,她就不怕被拍死在沙灘上。”文舊顏輕哼一聲,臉上照是春風和煦的笑,照是左右逢源,照是親手捧起師燁裳,將她放在人前炫耀。

師燁裳也知道自己是給霍氏當槍使的,自然榮辱不驚,只無奈地垮肩。沒法兒,太子妃笑,她就陪著唄,與此同時,指背開始後反勁兒地疼起來。

都說十指連心,指背則不然。指背是後孃養的,疼的時候不很敏感,好得更是不可思議的快,就在文舊顏尋得妻兒的短短几分鐘裡,它已然不疼了,所以師燁裳很喜歡咬它,三天不咬都難受。

眼看那邊廂,人一家團聚其樂融融了,師燁裳當然不想當電燈泡,正在轉身要閃的檔口,突然被一隻小手揪住了褲腿,“小裳流血了,安姿有藥哦~”

師燁裳被相聲荼毒太深,頭也沒回就條件反射地在心裡作答:太好了,我有病!緊接著又好像有條大蛇纏在她腰上,繼而右手被人抓住抬起,“哎呀,終於找到你了,跑得真快!”火光電石間,她東一條胳膊西一條腿,隱約有種快要被車裂的錯覺。

汪顧這才看見文家三口,尷尬之餘,手勁兒半分不肯放鬆,表情倒是極其到位,“文董霍董您二位也在,剛才失迎了,招呼不周,還請二位見諒。”說著,左手繞過師燁裳的腰側伸出,幾爪客客氣氣地握了握,“安姿也來啦?”她笑著去看霍安姿,霍安姿也笑眯眯看她,車裂格局終究不變,大家該抓哪兒還抓哪兒。汪顧真怕她把師燁裳日漸鬆垮的褲子拽掉。

文舊顏跟師燁裳情侶裝似的也是一身紅,只是人家盛年當值,綻放無虞,穿的是血紅血紅的金花團錦長旗袍,惡俗兮兮的也配綠,師燁裳配GRAFF領釘,她配DIY戒指,此外周身再無裝裱,仍然光彩耀人,可見底氣足得很。

而霍豈蕭氣場詭異照舊隱形,她敢把那張蒼白的臉遮住汪顧就敢無視她。

“汪董剛不是在簽到處待客麼,那還哪裡有失迎這麼一說,已經相當周全了。多謝。”文舊顏在灼灼燈光下彎著唇角挑著眉毛暗諷,言語中因師燁裳受屈而憤懣不平的情緒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