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他悄無聲息卻又一氣呵成的動作,待咳嗽好一些,轉頭看向自己的救命恩人,他的打扮像是太子府中的影衛,一身黑衣,臉被黑布半遮著,看不清容貌,一雙深邃的眼睛透著淡漠和堅毅,有一種魄人心魂的寒意。
這樣的眼神,風雅儒曾經是見過的,那個人的眼神,也是這樣的冰冷。風雅儒運足力氣,猛地抬手揭下那人臉上的黑布。那人顯然沒想到他會這麼做。本能的往後一閃,風雅儒將蒙面的黑布揭下,後心處源源不斷輸入自己體內的真氣也戛然而止,胸口處積壓的疼痛再次襲來,風雅儒捂住嘴再起蜷縮著身子劇烈咳嗽起來。
“你怎麼樣?”那人見狀急忙再次將手抵在風雅儒的後心為他傳輸真氣。
“太,太子妃?!”風雅儒緊緊的抓住那個人的手臂,不會有錯,那張臉,那個聲音,絕對不會有錯。眼前的人便是他心心念唸的太子妃。
“你還好麼?”承影一臉淡漠的繼續為他輸著真氣,被他抓著的手臂稍稍往回抽了抽,卻因風雅儒實在抓得太緊而最終放棄。
“是,是我的幻覺麼?”風雅儒不敢相信的問,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就算眼前出現那個傾慕的人的幻影自己也不會覺得奇怪,卻還是抱著僥倖的心理開口問道,“你……真的是太子妃?你……還活著?”
“是,我沒死。”承影知道,對於眼前這個人自己沒法再裝下去。
“那靈位……”風雅儒茫然的指著供在祠堂內的靈位。
“那只是障眼法。”承影解釋道。
“謝天謝地,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風雅儒笑得燦爛。
承影奇怪於風雅儒為什麼如此高興,卻也沒有多問,只是扶起他說:“我扶你回房間休息吧。”
“風雅儒見到你了?”一回到房間,承影就被遇頌凌冷冷的問。
“是。”承影如實回答。
“看來,他不能留了。”遇頌凌的語氣更加狠厲。
“你要殺他?”承影問。
“他知道了不應該知道的事,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了。”遇頌凌的堅定的說。
“可是我們找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可以假扮蕭達的人,若是他死了,我們要叫誰去蕭府?”
面對承影的問題,遇頌凌沉默著。
“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不過我倒是覺得風雅儒是個可以信得過的人,況且他已經答應不會將我還活著的事洩露給任何人。”承影說。
“哦?你這麼信他?”遇頌凌挑著眉毛,“看不出承影和那個風雅儒倒是交情頗深啊。深到讓我嫉妒啊。”
“嫉妒?真不像你的作風。”承影淡淡的說。
“對於窺伺你的人,我都會嫉妒。”遇頌凌的臉上露出一絲霸道的表情,像是個孩子護著屬於自己糖果的執著。承影的嘴角揚起到一個少見的高度。
“太子,蕭達首級在此。”
遇頌凌看著桌子上那顆驚恐的睜大雙眼的人頭,滿意的點點頭:“很好,將他的屍體燒成灰,不要留下半點痕跡。”
“是!”
蕭府
風雅儒戴上人皮面具住進蕭府,卻沒有見到張路,傍晚的時候有家丁來報說張路這幾天家中有急事,暫不回府,風雅儒心想這倒是個難得的調查機會,按照遇頌凌的命令放出小蛇,小蛇尋著草粉的味道四處搜尋,風雅儒將它走過的路線記錄在紙上,發現遇頌凌猜得果然不錯,想必這張路早就在蕭府的地下挖好地道以便逃生之用。
“派人在地道出口處嚴加看守!這一次,我要讓他們插翅難飛!”遇頌凌命令道,“張路根本就沒有家人,何來的家中有急事,不知道他究竟是去做什麼了。”
“要不要趁著這幾天他不在,親自去蕭府看看情況?”承影問。
“嗯,我也正有此意。”遇頌凌說。
“你要去?!”承影急忙阻止,“你不能冒這個險!”
“哈哈~~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承影,你什麼時候變得畏首畏尾了?”遇頌凌調侃道。
“隨你怎麼說。”承影抿嘴,一臉嚴肅,“要去也是由我去蕭府打探。”
“好了,不和你爭,我們一起去總可以了吧。”遇頌凌妥協道。
“可是……”承影一句話沒有說完,遇頌凌的拇指已經貼在了他的兩片唇瓣之上。
“你既然說了可能有危險,我又怎能看你獨自涉險。”
遇頌凌和承影戴上人皮面具使容貌變得平庸之極,穿上蕭府家丁的衣服混入府中,沒有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