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遇頌凌似笑非笑的瞥了華宇一眼,故意逗他說,“嚴烈啊嚴烈,你可真是糊塗,一個人能和這三級的官職相提並論?這天下間討賞,只有越討越高,哪有像你這樣越討越低的道理。”
“我只想要一個人。”嚴烈倔強的重複道。
“好,你且說說看,是何方神聖竟比三級官職還重要?”遇頌凌眼中的笑意更濃,卻仍是假裝一本正經的問道。
“我想請太子把華宇賜給我。”嚴烈堅定的說。
話音剛落,數百雙眼睛齊刷刷的看向臉早已呈現出血色的華宇。華宇雖不是個臉皮兒薄的人,也感覺到嚴烈對自己的心意,卻是萬萬沒想到他竟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向遇頌凌討了自己去。一時間侷促得不知做什麼才好,只能深深的埋下頭,恨不得也學了遁地術,從地上找一條縫兒鑽進去。
“哈哈……嚴烈,你果然是討了一個更高的賞賜。”遇頌凌狡黠的笑著說,“你可知道,華宇從小便服侍我起居,至今已有二十年,我也早就習慣了讓他來服侍,現在你把他從我身邊要走,就等於是要我摒棄了這二十年的習慣啊。”
嚴烈聽遇頌凌這麼說,分明是不同意,皺眉沉思半晌,說道:“屬下只想要華宇一人,若是這次所立下的功勞不足以討他過來,可以先記下,我日後定會繼續立功,直到太子覺得我的功勞足夠帶走華宇為止。”
“哈哈~~好一個質樸痴情的男兒。”遇頌凌心中說道,“華宇能得他鐘情,也算是福氣了。”望了一眼承影,他仍是面無表情,但嘴唇微動,引得遇頌凌又是一笑。
他讀懂了承影的唇語:“老狐狸,你就別逗他了。沒看到那一身的傷口還淌著血呢。”
“既然你心意已決,華宇,你願不願意跟他去呢?”遇頌凌問道。
“我……我我我……”華宇抬頭看著眾人的目光,一向的伶牙俐齒也變得笨拙起來,猶豫片刻,走到跪在地上的嚴烈面前蹲下罵道,“你這個榆木腦袋!若是~若是想要我跟了你,你和我說便是,我就算跪在爺的屋外幾天幾夜,也一定能求他讓我和你走,幹嘛這樣以身犯險,若你真有個三長兩短,讓我可怎麼辦?!”
“我答應了你不會死,就一定會活著回來見你。”嚴烈看著華宇認真的說。
“你……”華宇還要再說什麼,卻被遇頌凌打斷道
“行了行了,向送去處理傷口吧,你的血要是流乾了,我把華宇給你了又有什麼用。”
華宇一聽遇頌凌說的有理,急忙扶嚴烈進內堂找耿直診治。
作者有話要說:
☆、誤中埋伏
遇頌凌按照地圖上的標註一路前行,將埋伏在沿途的東陽國士兵殺了個措手不及,抵達汴州後,遇頌凌更是信心大增,緊鑼密鼓的部署著對付東陽國的戰略。
“什麼?!元軍將咱們埋伏在路上計程車兵全部殲滅了?!”聽到這個訊息時,久經沙場的霍剛也是不敢相信的一愣,但他很快的恢復到了往日的神態,微微閉上眼,腦中飛快的思索著,既然路上的埋伏已經失敗,那在這樣的失敗中還有什麼是自己可以繼續利用的呢。
“霍將軍,霍將軍,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啊?如今元軍勢如破竹,我們再不想想對策,恐怕……”
“還沒有打就在怕輸麼?連將軍!”霍剛面色一寒,冷冷的打斷說。
“下,下官不敢。”被稱作連將軍的中年男人急忙解釋道。
從他閃爍的眼神和明顯底氣不足的語氣中,霍剛聽出了他的言不由衷,看出他的暗自盤算。之所以這麼說,或許真的只是因為“不敢”。
“連將軍,你可知這戰場之上,最應杜絕的是哪一種人?”霍剛笑著說,但他的這一笑,只有嘴在笑,一雙刻著滄桑的深邃眸子死死的盯著連將軍,利刃般的目光使連將軍不自覺的顫慄起來。
“下,下官不知……”連將軍哆哆嗦嗦的說,連聲音都變得與往日不同。
“貪!生!怕!死!”霍剛一字一頓的說,“軍中最不需要的便是臨陣脫逃的無能之輩。”
一道寒光在兩人之間一閃而過,霍剛後退一步,連將軍抬頭與他對視,眼中帶著不解與茫然。
一道血霧噴出,灑在兩人之間,在霍剛靴前止住,證明了他對後退距離的估測的準確。連將軍雙手顫抖的摸著脖子上滿是鮮血的傷口,喉嚨間咯咯的響著,似乎要說些什麼,卻最終沒有說出來,只有一雙圓睜的眼睛狠狠的盯住霍剛,頹然倒地。
“把他的屍首拖下去,掛著軍營內,讓大家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