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氣流轉更為流暢,而四處洞壁盡覆火晶,還有一段暖玉地脈。”
梁澄原本還只是靜靜地聽著,到了後來卻忍不住目瞪口呆,不說這熱泉拓展經脈的奇效,這地焰火晶和暖玉礦脈,隨便一個說出去,都能引起江湖紛爭,朝廷也不會坐視不理。
即便富甲天下,權勢滔天,武功高深,在這三樣面前,也難做到面不改色,雲淡風輕,更不提說與人聽,而一念禪師卻這般隨意地,無一絲保留地全部告訴他。
……不愧是一念上師!
原來他在上師面前頻頻失態,全是因為上師品格超拔,舉世無二,像他這般俗人,在如此高潔脫俗之人面前,自然總忍不住自亂陣腳,實在是怕有一絲一毫的冒犯唐突啊!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還是互稱師兄師弟比較有感覺,乾脆先出家的叫後出家師弟好了Orz奉上小劇場~
熱泉施針:
小梁澄渾身洗白白地躺在熱泉邊的火玉石上,瑟瑟縮縮地抱著肩膀,弓著腳背。
梁澄:“師兄,可以輕點嗎……澄心怕疼……”
一念挑起一根銀針,露出一口白牙,笑:“師弟乖,來,自己把身子開啟。”
第14章 相邀共寢
當日離開無相居後,梁澄便以修福田報為由,叫流雲嚮明元帝遞了出門遊歷的奏摺,佛門弟子受足戒後,都需要離寺雲遊四方,行善修德,梁澄雖未剃度,但已在僧錄司掛了度牒,已是佛門弟子,自然也要修此功德,況且他還以為百姓修功德,為社稷祈福報為此行目的,又有一念禪師和覺非方丈的複議,明元帝自然答應了。
明元帝倒不是完全放下了對梁澄的猜忌,只是梁澄身邊還跟著他的人,若梁澄此次藉著他國師的身份,招攬門客勢力,流雲飛月自然會稟報給他。
當晚,梁澄便收到明元帝的批覆,明元帝賜了梁澄九環錫杖、金縷袈裟和紫金缽一副,賞銀萬兩,還提了一句讓流雲飛月跟在身邊,以防意外。
由於此行是為療毒,一念所說的那處洞穴又太過驚世駭俗,雖知上師視寶物如糞土,梁澄還是不願安喜平跟著,況且旅途顛簸,安喜平又沒有武功真氣護體,梁澄便叫安喜平留在大相國寺內。
而安喜平卻是急了,跪在梁澄面前,倔強道:“國師您這一路餐風飲露,身邊怎能沒有個伺候的人,喜平不怕苦,只願跟著大人!”
梁澄扶住安喜平的胳膊,嘆道:“喜平,我知你忠心耿耿,只是此行著實不便讓你跟著。”
安喜平何等精明,心念一閃便知關鍵在於一念禪師,於是面露委屈道:“可是一念上師不喜奴婢這等低賤閹人相隨?”
“喜平!”梁澄這回卻是難得肅容,正色道:“上師高風亮節,慈悲為懷,視眾生平等,怎會有此念頭,你莫妄自菲薄。”
見安喜平依舊一副不死心的模樣,梁澄狠狠心,道:“此行路程頗趕,你身上沒有內力,到時受苦不說,還要拖了行程。”
“奴婢不敢!”安喜平目露惶恐,便要倒頭跪倒,這回卻被梁澄眼疾手快地制住,看著安喜平淚意汪汪的杏圓眼,梁澄到底還是心軟,柔聲道:“來日我再帶你遊歷名川大河可好?”
“喜平只要跟在大人身邊,去哪兒都好。”
梁澄的心更愧疚了,將安喜平一人獨自留在東都,梁澄其實也不是非常放心,雖然託了舅舅派人注意,但是若真有人暗中捉了安喜平,威逼利誘讓他做眼線,以安喜平的忠心,到時只怕被折磨至死,念及此處,梁澄心裡更是猶疑不定,最後嘆道:“容我再作思量。”
“多謝大人!”安喜平喜極,“奴婢就知道大人捨不得把喜平一個人就在東都,嘻嘻。”
梁澄彈了下安喜平的額頭,無奈搖頭。
安喜平離開後,梁澄原本還在想著什麼時候與一念說說隨行人員的問題,不想回過神來就發現自己已然出了歸真居,梁澄以拳抵掌,既然都出來了,那還是現在就說吧。
愉快地決定好,梁澄不再猶豫,馭起輕功,幾步間便到了無相居門口。
此時正是酉時末,今夜雪停,一彎淡月掛在梅枝梢頭,照得簷角庭階上的積雪清輝流轉,梁澄撥出一口白氣,抬手叩響門扉。
素漆木門被開啟一扇,梁澄原本以為會是昨日的小沙彌,沒想到竟是一念禪師本人!
“師、師兄?!”
一念僅著一層單薄裡衣,習武之人耳聰目明,梁澄一低頭,便見薄薄的白衣上顯出一念胸膛上的肌理紋路,兩邊高,中間低,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