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這段感情有了發芽的機會,導致現在演變成了難以收拾的局面。赤王的思緒飄到了綠子被無色之王附體的時候,那天,他窺見了綠子的記憶,開始真正瞭解綠子,說白了,他們兩人都活在迦具都事件的恐怖之中。赤王恐懼著傷害別人,綠子恐懼著被傷害。就是這樣的兩個人居然走到了一起。
真是一個笨蛋啊。想到此,赤王低下頭輕笑了一聲。
現在,壓在赤王心中的兩個巨石,一個是多多良,一個就是綠子。一直以來,他刻意地忽略了與綠子之間的總總問題,現在卻一股腦全湧了出來。
綠子在迦具都事件的時候哭了。想到此,赤王睜開眼睛,盯著綠子。
金色的瞳孔很漂亮,而這雙眼睛……
“阿綠,要不要試著哭給我看。”他的聲音從喉嚨深處發出,傳到了綠子的耳朵裡。
“哭?什麼?”綠子很明顯是疑惑了,好端端地說這些做什麼。
“啊,不準備哭麼,那你以後可就沒有哭的權利了。”
“突然說這些簡直莫名其妙啊。”綠子這邊還在氣頭上呢,就被周防一把攬進了懷裡。她的右耳緊緊地貼著他的左心房,耳邊傳來了周防平穩地心跳聲,那一下又一下普通的跳躍聲,卻是讓綠子模糊了眼睛,“直接告訴我原因不就好了,為什麼要轉彎抹角的……”
“……”赤王沒有搭話,像是睡著了的樣子。
兩人在牢裡沒呆多久,就聽到門外傳來的“嗒嗒”的腳步聲,聽這聲音,應該是有兩個人。綠子從周防的懷裡抬起了頭張望,果不其然,兩個藍服的身影出現在門前,其中一個還是宗像的得力副手——淡島世理。
“赤王周防尊,奉令注射肌肉鎮定劑。”淡島大美人站在門口,面無表情。站在她身後的藍服是綠子從未見過的,那個人的身上散發著刺鼻的藥水味,冷著一張臉,就連看人的目光也是冷的。
什麼鎮定劑?肌肉鎮定劑?
綠子明顯還沒有緩過來,冷著一張臉的藍服就從身後的箱子裡麻溜地取出了針筒狀物,那股刺鼻的藥水味愈發明顯了。大美人站在一側,冷臉藥水要開始幹活了。那尖狀物泛著一股極其危險的氣息,綠子下意識地就擋在了一動不動的獅子面前,瞪圓了眼睛,死死地盯著冷眼藥水,那氣勢活像一隻被惹毛的野貓,仔細一聽,彷彿真能聽到從她喉嚨裡發出的“咕咕”的聲響。對方畢竟是王權者,冷眼藥水當下心裡也就咯噔了一下,僵著的臉也有一絲龜裂的模樣。
還是淡島在一旁開口解了圍:“綠王,希望你不要妨礙我們執行公務。”綠子的臉上出現了猶疑,宗像答應放她進來,她就已經欠了他一次人情,實在是不應該繼續跟他鬧騰,再說周防尊的話,他對這個決定似乎也沒有異議,正老神大大地躺地好好得呢。綠子也就無話可說了,眼看綠王沒有阻攔的意思,冷眼藥水趁著這個縫就走過去,打量著赤王的手臂。綠子乾脆扭過了頭,直到耳邊響起了關門聲,兩個人走遠了,綠子才靠了過去,“尊,你還好吧。”
赤王半睜著眼睛“啊。”算是回答了,綠子爬上了床,躺在他的旁邊,眼睛盯著黑漆漆的天花板,接著又把視線放在了尊的身上,從後面貼了上來,扶著他的肩膀,側過頭蹭著他的頸窩。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赤王的頸間,即使周身的溫度更為灼熱,他還是感受到了身旁女子呼吸的熱度,那是生命的熱度。
十束多多良的腦海中一直停留著那個畫面,他被自稱是無色之王的人一槍擊中,重重地倒在地上。黏糊糊的血液從體內溢位,與地上的灰塵接觸被染成了暗紅色,這些血液帶來的死亡氣息正以一種迅疾的速度侵染著他的身體,他就像是一隻吊在火災現場房梁之上的木偶,每一分每一秒都做著徒勞地掙扎。長時間的疼痛之後,他聽到了一些細微的人聲,微微睜開了眼睛,刺眼的燈光讓他下意識地闔上了眼皮。
“嗯~居然現在還能保持清醒。”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十束勉強支撐著眼皮往聲音的方向望去,還沒有看清,腦中一陣疼痛,又深深地陷入睡眠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 已經寫得不忍直視了……
☆、十束,迴歸
那是一個黃昏,十束再一次睜開了眼睛,得以看清周圍的環境。
出乎意料地不是醫院呢……除了他躺著的床以外,衣櫃、書桌、電腦一應俱全,怎麼看也是個人公寓吧。
很明顯,這裡不是吠舞羅的地方,意識到這點之後,他嘗試著從床上起來,可惜腹部的疼痛讓他直不起身子來,咬咬牙,又重新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