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7部分

時候拉著他的胳膊,有時候扶著他的肩膀,另一隻手裡就拿個手機看漫畫。

走著走著,有時候一個磕絆,大D哥準能伸出他有力的手一下子提住我的衣服後領。

大庭廣眾之下,他總是在我差點摔倒時將我領子一提,一臉的人淡如菊,那樣子就跟提他養的一隻猴似的。

我覺得被他提著異常丟人,就埋怨他,他卻還是那股子風輕雲淡:“你走路看著點我就不會這樣了。”

我不好跟他吵,又怕丟人,就努力讓自己去改變,但是這其實可以算是身體上的一個缺陷,我想改卻根本改不過來,路上走的好好的,就是容易磕絆,而他也像是習慣了一般,伸出手準是穩穩的抓住我的後領子。

有次被他提的煩了,我終於忍不住衝他發了火,當時我倆還在大街上,我衝他嚷,我說你丫的有完沒完,這樣有意思嗎!

他當時看著我,那樣子別提多委屈,薄薄的嘴唇繃的緊緊的,像是要發火了,從我們認識到我們在一起,他從來沒對我發過火,不管我怎麼生氣,他總是在那邊要麼淡定要麼心急,就是不拌嘴,這性子你相處久了就會覺得煩,當時就想著他這次肯定是要發火了,誰知道他嘴巴張張合合半天最後一個屁都沒放出來。

我惱了,回頭就要走,誰料到就在我回頭那一瞬間,腳下一絆,又要摔倒,在我身後的大D哥眼疾手快,伸出他修長的手,猛地一下,又他媽的提在了我後衣領上。

我當時氣得肺都恨不得碎成渣了,一直到回去都沒再跟他說過一句話。

當天晚上,我對著遊戲發洩心中的火氣,大D哥在後面看書,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幽幽的在後面問了我一句:“文子,你相信承諾嗎?”

我跟他生氣永遠就那麼一陣,當時氣也消了,他給個臺階,我自然就下來了,但我還是愛端著,就不平不淡的回了他一個字:“信。”

我沒想到他在我後面沉默了半天,突然說了句:“我不信。”我對著螢幕有點傻,心想著難不成這傢伙以前在我身上受的怨氣一下子爆發了,現在準備要棄我於不顧了,又想想這話也不是他以往的風格,當時心裡就五味雜陳了。

誰知道他這話剛說完,接著就用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語氣對我道:“文子,你走路那麼不小心,要是哪天出什麼事了,你的那些承諾,我找誰去?”

當時我對著已經灰了屏的遊戲一邊想著丫就不知道盼我點好,又覺得他這話說的挺在理,還有點莫名的感動,就是沒有反應過來,我壓根就沒跟他承諾過什麼。

是的,我跟大D哥在一起這麼久,我們之間就從未給彼此什麼承諾。

我自己不愛承諾什麼,也不希望大D哥給我什麼承諾。

我一心覺得一個人的承諾是最容易意外橫生的,而一個男人真正要給你的承諾,往往就是不說承諾,而只是默默地走在你旁邊,注意著你腳下即將要走的每一步路。

一旦有什麼問題了,他準是第一個出現,他會緊緊握住你的手,不跟你說什麼,只是微微對你一笑,你也知道,有他,真好。

當然,也有大D哥這種直接提衣領脖子的。無論是哪一種方式,我都覺得語言往往只會造成傷害,而愛的唯一表達只有行動。

跟大D哥去雲南那會,我剛畢業,沒有工作,沒錢,沒房,沒車,除了兩個腎,我唯一自認為有點賣點的就是肚子上那幾塊搓衣板似的腹肌,畢竟基佬都好這一口。

但是我有的大D哥也有,而且光論身材他似乎還比我略勝一籌,而且他因為工作了一年,還算小有積蓄。

長得不錯,又還有點錢,除了有時候悶了一點,怎麼看我跟他在一起都是我撿了一個大便宜。

我不太相信什麼一見鍾情這種屁話,而大D哥跟我在這之前見面的次數一隻手都數的過來,這時候,我的腦洞就開始出來作怪了。

我想著,丫的難道是某個器官走私團伙的獵頭,專門用美色騙我這種無知的少年,然後等到時機成熟了就帶到雲南這種偏遠地區取腎,我甚至想到他們取了腎可以從雲南到越南,然後從馬來西亞直接去往太平洋的某個小島......

越想越恐怖,於是,當我們路程過了一半時,我自我折磨了半天,還是忍不住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大D哥坐在我旁邊拿著我的手機看漫畫在,聽到我的問題,他抬著那雙幽黑的眼睛瞟了我一眼,不置可否,繼續低頭看自己的漫畫。

他那反應更讓我篤定了心中那邪惡的想法,但是已經上了賊船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