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楚欽就不撒手了:“你這幾天去哪裡了?這些人我都不認識……”
貼在自己背上的大傢伙,竟然在微微發抖,楚欽心疼得不得了,第一次看到這麼柔弱的鐘宜彬,內心頓時男友力爆棚。拖著背上的大膏藥,就去找鍾母理論。
鍾母穿著一身黑色緊身裙,畫著精緻的妝容,嘴角向下彎著,顯出兩道法令紋來,看起來就不好相處。
鍾宜彬比楚欽要高,身體也比他寬,兩人貼在一起,就像兩個套娃。大熊套小熊地往前挪,氣勢上頓時輸了一大截。
輸人不能輸陣,楚欽站直了身體,直視著鍾母:“伯母,他還病著,您怎麼能讓保鏢跟他動手呢?”
鍾母看看腦袋掛在楚欽肩膀上,皺著眉頭似乎有些不舒服的兒子,立時瞪了保鏢一眼,而後看向楚欽:“楚先生,我記得我沒有邀請你到我家來做客吧?”言下之意,就是我們家的事還輪不到你管。
這種時候,可不能順著話說。作為一個娛樂節目主持人,楚欽最不怕的就是別人拿話擠兌他,安撫地握住摟在他身前的手臂,用悲憤的語氣道:“他已經失憶了,你們懂失憶的人有多害怕嗎?周圍的一切都是陌生的,親戚、朋友甚至是自己,都是一片空白。他把所有的信任都給了媽媽,您怎麼能騙他呢?”
鍾母一時說不出話來,楚欽不給她說話的機會,轉而冷眼看向那對坐在長椅上面色尷尬的母女:“你們呢?騙一個失憶的人,你們良心過得去嗎?騙一個人跟你結婚,這是強|奸,是犯罪!”
蘇瑞瑩瞪大了眼睛,啥?
“楚欽,帶我走吧。”鍾宜彬沒再看母親一眼,沉聲對楚欽說。
鍾母一驚,愣愣地看著黏在別人身上的兒子,想也不想地脫口而出:“不許走!”決不能讓楚欽帶走兒子,這公狐狸精的嘴巴太厲害,一旦帶走,別說一個正常的兒媳婦,估計連兒子都沒了!
“伯母,他現在只記得我,跟別人在一起會害怕,不如讓我照顧他幾天,等他情緒穩定再……”楚欽倒是沒想那麼多,他看著鍾宜彬這幅樣子,怎麼也不放心把他留在鍾家,還是自己帶回家養的好。
“不行!”鍾母說什麼也不同意。
兩方正僵持著,外面傳來了鳴笛聲,保鏢迅速站好列隊,一輛黑色賓利開了進來。戴著白手套的管家上前開啟車門,伸出一條穿著黑色西裝褲的長腿,落地,發出皮鞋接觸石板地面的咔噠聲。
整個院子瞬間安靜下來,所有的女傭都低著頭,保鏢也老實地站在一邊。管家親切地叫了一聲:“大少爺。”
楚欽看過去,來人大約三十出頭,跟鍾宜彬長得有七分像,只是那雙眼睛要深沉許多。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鍾宜彬的大哥,鍾家的長子,鍾嘉彬。
這位大哥,十幾歲就開始接手家族產業,是鍾家內定的繼承人。
“怎麼回事?”鍾嘉彬看了一眼院子裡的幾個人,微微蹙眉,低沉有力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嘉彬啊,你可算回來了,快管管你弟弟,他要跟這個公狐狸精走,連媽媽都不要了!”鍾母見大兒子回來,頓時有了靠山,趕緊告狀。
公……狐狸精?楚欽抽了抽嘴角,這是什麼稱謂?
鍾嘉彬卻沒有接母親的話,看了黏在一起的兩人一眼,又看看一旁臉色尷尬的蘇瑞瑩母女:“瑞瑩怎麼在這裡?”
“她來假裝我的未婚妻,”鍾宜彬冷笑,放開楚欽的肩膀,站直了身體,轉而拉住他的手,“你們家的事,你們自己處理吧,我要走了。”
鍾嘉彬立時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猜了個大概,冷聲道:“胡鬧!”弟弟失憶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讓他好好休養,儘快恢復記憶!母親估計是電視劇看多了,想出這種損招。
鍾宜彬不管這些人,拉著楚欽就要走。楚欽捏了捏他的手心,示意他別急,抬腳走到鍾家大哥面前:“鍾先生,很抱歉來打擾您家裡,宜彬現在只記得我,為他的病情考慮,能不能讓我把他帶回家照顧幾天?”
鍾嘉彬是知道楚欽的,聞言將目光轉到他身上,靜靜地看了片刻,伸手:“楚先生,幸會。”
楚欽趕緊伸出手,跟鍾家大哥握了握。
鍾嘉彬看看弟弟,又看看兩人十指相扣的手,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微微側頭,對身後的管家說:“把二少爺的手機拿來。”
管家從口袋裡拿出鍾宜彬的手機,遞到鍾嘉彬手中。
鍾嘉彬把手機遞給楚欽,又給他兩張卡,一張金色的信用卡,一張名片:“那就麻煩你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