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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無法,只能實話實說:“之前受了點傷,肋骨骨裂,已經快好了,你幫我拿點止疼片來……”說到止疼片,突然想起來,在醫院開的藥還在侯川的車上,忘了拿下來。

“我去買。”鍾宜彬站起身。

“哎……唔……”楚欽趕緊伸手拉住他,又扯到胸口,疼得冒冷汗,“醫保卡……在門廳的抽屜裡,密碼是六個一。”

還以為有什麼重要的事,鍾宜彬哭笑不得:“我用錢買也一樣的。”

“有醫保卡幹嘛不用!”楚欽交代了醫保卡的用法,又說起藥店的所在,“從大門出去,左拐,不用過馬路……哎,把手機拿上,找不到給我打電話……”

鍾宜彬不理他,在門廳拿了醫保卡就出門了,最後一句也不知道聽到沒有。

聽到嘭地一聲關門聲,楚欽才想起來,沒給他病歷和處方。止疼片是處方藥,也不知道老闆能不能賣給他。

出了小區大門,鍾宜彬確實不知道藥店在哪裡,問了門衛就知道了。藥店看著挺正規,玻璃櫥窗上貼著規整的鐳射切割字型“市醫保,省醫保”,老闆是個禿頂大叔,坐在櫃檯後面嚴肅地盯著一臺小電視,一臉的憂國憂民。電視的聲音不大,走近了才能聽清。

“相聲,講究的是說學逗唱……”

“老闆。”鍾宜彬敲了敲櫃檯。

“幹嘛!”正憂國憂民的大叔抬頭,看到一張熟悉的俊臉,頓時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來,“小夥兒,你又來啦!”

鍾宜彬不動聲色地點點頭,看樣子這藥店老闆認識他,難道楚欽以前經常生病嗎?

禿頂大叔沒看出鍾宜彬跟平時有什麼不同,嘿嘿地笑著說:“這大白天的,也懶得跑超市啊?嘿嘿,給你留著呢!我特意多進了點,你別說,還真好賣。”

然後,自顧自地拿了兩個軟瓶給他,上面清晰地寫著“水性人體潤滑液。”

“……”鍾宜彬抽了抽嘴角,語調平靜地說,“今天不買這個,我要止疼片。”

沒能推銷出自己進的新品種,大叔有點失望,摳了兩粒止疼片給他。

“我買一盒。”鍾宜彬看著紙包裡的小藥片,很是不滿。

“這是處方藥,一次只能給你這麼多。”大叔單手叉腰,中氣十足地說。要不是這小夥兒跟他熟,沒有處方,他一粒也不給的。

社群裡的大媽來買感冒藥,聽到大叔的聲音,好奇地往櫃檯上看去,就見到兩瓶明晃晃的潤滑液。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嘖嘖地搖著頭。現在國家計劃生育竟然這麼緊了?連潤滑劑都要開處方了!

沒時間跟禿頭扯皮,鍾宜彬拿著藥片快步離開。

折騰半天,總算吃到了止疼片,楚欽覺得不疼了,又要起來做飯。鍾宜彬說什麼也不讓他動,剛用手機查了一下,肋骨骨裂要臥床靜養:“我以前的秘書是誰?打電話讓他過來做飯。”

想想還在三環外的金秘書,楚欽搖了搖頭:“金秘書離這裡遠著呢,叫個外賣吧。”

秘書姓金嗎?鍾宜彬在手機中找了找,找到了一個叫“金秘書”的,打了過去:“我在楚欽的住處,訂兩份好消化的飯送來。”

“是。”金秘書已經一週沒有接到總裁的電話了,鍾家人也不告訴他情況,公司的事情就交給了副總代理,這讓他有些驚慌。作為老闆的心腹,卻一直沒有老闆的訊息,這明顯是要失寵的節奏。

驟然接到老闆的電話,別說是訂外賣了,就算讓他這會兒去楚欽家做飯都行!

楚欽無語地看著鍾宜彬,這傢伙,失憶了也忘不記使喚人。

“怎麼受的傷?”鍾宜彬坐在床邊看他,抬手摸了摸自己腦袋上削掉頭髮的一塊,“是不是跟我磕到頭有關?”

楚欽看著規規矩矩坐在床邊的鐘宜彬,這樣的姿勢顯得生分,心中覺得有些難過,低頭看著自己放在被子上的手:“上週我被人綁架了,你去救我,讓人敲了一棍子在頭上。”

鍾宜彬蹙眉,鍾母告訴他,他是跟人打架被敲到了頭,至於為什麼跟人打架,卻沒說。顯然楚欽說的才是實話,連媽媽都會騙他,這世上除了楚欽,就沒人值得相信。這更加堅定了他不讓別人知道他失憶的決心。

抬頭看看楚欽還在低著頭,兩根修長的食指絞在一起,不知道在發什麼呆。腦袋上的頭髮蹭亂了,幾根呆毛隨意地翹著,看起來毛茸茸的。

記憶裡的一切人和事都是模糊的、灰色的,只有楚欽是鮮活的、明豔的,只是看著他,鍾宜彬就覺得安心,忍不住慢慢湊過去,用自己禿了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