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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下自己看到的東西,萊珀對那座城市和他看到的其他奇怪景象都沒有任何印象或是概念。他有些緊張地問他那顆眼球的事要怎麼處理,是不是應該去報告警察。柯文只好告訴他眼球已經丟失在地下水的另一頭,他們在有更可靠的發現前最好不要聲張。萊珀勉強接受了他的說法。“我去薩莉那裡看看能幫點什麼忙,再安慰一下勒諾拉,我還是有些不放心那口井。”他說。

“別擔心,真的有人從井裡爬出來追討那顆眼球,也是我的責任。”柯文開玩笑說。

萊珀離開到賽克斯醒來之前這段時間,柯文又在那幾張紙上塗塗畫畫,想要儘量清楚地畫出自己看到的東西。但是那一瞬間劃過他眼前的畫面太多又太模糊,他只是依稀記得那一大團東西在扭動,那顆卵似乎也在跳動著。

雖然他告訴萊珀要放輕鬆,但他很清楚事情的嚴重性——他們發現的很可能是這些天裡失蹤者的眼球。

地下水和泉眼,籠罩在陰影中的城市……他輕易就想到了暗步者。974到977年恰好是暗步者在奧赫倫活動最為頻繁的幾年,也只有這些古代人的遺民幹得出用活人獻祭的殘忍行徑。這些線索恰好可以串聯起來,這也是柯文不想和萊珀詳細說這件事的原因,他不想把他扯進來。畢竟他在奧赫倫沒有後顧之憂,不怕和暗步者糾纏在一起,萊珀卻不是。

文獻上記載暗步者在974年試圖奪走世界之眼,對他們其他的罪行言語寥寥。柯文隱約感到一絲不安。暗步者會為了世界之眼襲擊奧德嗎?畢竟“奧德擊潰暗步者保護了世界之眼”這件事還沒有發生過,而之前偷走世界之眼的人也不是暗步者而是賽克斯。

他用看著危險人物的眼神看著賽克斯。賽克斯知道的比他多,想做的事情也絕對不會是瞭解魔法皇帝的經歷那麼簡單。可能被他用那麼銳利的眼神看著很不舒服,賽克斯的眼皮跳動幾下,接著睜開了眼睛。

他盯著閣樓的天花板發了好一會兒呆,才坐起來,看著窗外西斜的夕陽,問:“我們……還在奧赫倫?”

一切都像是大半個月前的重演。柯文冷冷說:“是的,你剛才就問過了,你又睡糊塗了?”

賽克斯按住額頭,聲音嘶啞,問:“發生了什麼事?”

“我也不知道,萊珀說在山腳下聽到爆炸聲,然後看到有光柱飛了出去——你知道那是什麼嗎?”

賽克斯沉思了一會兒,從床頭櫃拿起茶杯(那是萊珀出門前準備的)一飲而盡,又問:“我昏迷了幾天?”

“不長,也就半個多月吧,今天是11月14日,974年。對我的回答滿意嗎?”

柯文一邊回答一邊壓制著自己的怒火。人和人的關係就是那麼奇妙,賽克斯昏迷不醒的時候他每天都為了他的康復祈禱,等他真的恢復了,他和他說上幾句話就恨不得馬上幹掉他。“賽克斯,應該是你回答我的問題,而不是我回答你的。你從三尖塔拿了什麼?你究竟準備幹什麼?之前包裹你為你治療傷口的圓球又是什麼?你欠我很多個解釋。”

賽克斯又陷入了沉思,每次他皺起眉頭柯文都如臨大敵。最後,賽克斯嘆了口氣,說:“是的,我從三尖塔偷走了世界之眼,不過現在它不在我手上了。柯文,我答應過你的,回去之後我會給你解釋,但不是現在……”

“回去之後?”柯文不自覺地拔高了嗓音:“前提是我們能回去。你昏迷之後我不知道那個圓球到底是什麼,準備帶你回去治療,然後我失敗了。我試了整晚上也沒有能夠發動那個魔法陣,也許我們可以現在試試憑兩個人的力量能不能成功?然後你可以給我一個明確的解釋了嗎?賽·克·斯?”

賽克斯有些吃驚地看著他,冷冽如冰的藍眼睛一點點軟化了。“對不起,讓你擔心了。”他說。

他服軟的樣子讓柯文的怒火平息了不少。他哼了一聲,說:“別想太多了,研究所的經費還需要你提供,再說萬一你死在這裡,我回去之後也不好交代。”

賽克斯因為他彆扭的回答笑了起來。柯文不得不在地板上跺上兩腳提醒他注意一點。賽克斯笑完了,靠在床板上喘了口氣,說:“別擔心,我和你保證,我們一定可以回去的。但是我要先找到……奧德最近怎麼樣?世界之眼有回到他手上嗎?”

柯文討厭他一邊說會告訴自己真相一邊又閃爍其詞的態度,他沒有馬上搭理賽克斯,而是考慮了一下不和他合作的可能,雖然這個可能實際上並不存在。最後,他只好“投降”,說:“你要再偷世界之眼一次?準備再一次在傳送的時候把我們炸飛?你有那神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