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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

柯文想起他們第一次來奧赫倫的時候的許多事。確實,那時候萊珀就很喜歡和他開玩笑,對奧德則異常呵護。但他想那不是決定性的因素,因為他們之間之後也發生了許多事。以他的立場那麼說非常不適合,但他想也許一開始,即使他不出現,萊珀和奧德也走在註定背道而馳的道路上。

他沉思回憶的時候,奧德說:“別想太多,我知道的,他是真心喜歡過我,現在也是真心愛著你。不過柯文,我還沒有放棄。”

“唉?”

“男人就要勇於直面挑戰。好了,讓我們直面眼前的挑戰吧。你猜暗步者今晚會不會行動?”

賽克斯透過傳送陣出現的時候萊珀並沒有很吃驚,倒是賽克斯自己解釋了一下:“柯文留在你手上的魔法陣中有一些內容是我發明的,我能入侵或者改寫它。”

然後他就坐在禁閉室的床頭,看著萊珀。萊珀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發毛。他一直覺得賽克斯是極其冷靜的一個人,但現在他那種被什麼東西驅使著一般的狂熱神態可和冷靜沒有關係。賽克斯在看著他,從頭到腳,尤其是臉,他的視線一行一行掃過他的面龐,簡直像要把他的樣子銘記在心頭一樣。

“我之前都沒有注意到,我們都是金髮藍眼。奧赫倫地區的人以深色頭髮和眼睛為主,你這樣的金髮很少見。萊珀,你提起過你的母親是養母,那麼她收養你之前的事,你還記得嗎?”

母親。萊珀滿懷溫柔地想起她。然後是那之前。他的心底深處浮現非常溫柔的感情,和他想起柯文、想起奧德時候的都不一樣。但那些影像太遙遠、太模糊了。他說:“抱歉,記不太起來了。”

“不用和我道歉。”賽克斯從自己的領口掏出一枚掛墜,開啟來,看了看裡面,又盯著萊珀看了一會兒。他的目光充滿狂喜,又被喜悅軟化了。“失禮一下。”他說著走過來,把萊珀的衣領拉開,露出他鎖骨下面的胎記,把那枚掛墜比劃在胎記的邊上。它們在大小和紋理上都如出一轍。

萊珀有些驚訝,又不很驚訝。他從賽克斯的手裡接過那枚掛墜,它開啟著,裡面是一副小小的但異常精細的畫像,幼小男孩在一對年輕夫婦的中間露出幸福的微笑。看到那對夫婦,他又有了那種遙遠又溫暖的感覺。母親。不同於她,但這是一位母親。誰的母親?

賽克斯再也剋制不住,一把抱住他。“我早該想到的,我們明明很像……地球和這裡是連線在一起的,奧赫倫可以來到地球,你當然也有可能被送到奧赫倫。我再一次遇到你的時候你只有十九歲,比我還小一歲,我按照我自己的時間去判斷,從來沒有注意到時間。我竟然到現在才發現,哥哥。”

萊珀被他的擁抱弄糊塗了。他試著拍了拍他的背脊,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又從他的心底浮現了。我再更久以前見過賽克斯,但那時候他還不是這個模樣。他那麼告訴自己。那是更小、更小的一個身影,那個小小的、努力的男孩。這個兄弟之間的擁抱新奇又溫暖,血緣最終超脫了破碎的記憶。他想賽克斯說的沒錯,雖然他弄不明白他說的那些東西,但他能感到。“我的……弟弟?”他問。

賽克斯在內心大喊:是的,哥哥!但是他哽咽了,流著眼淚說不出話來。當他想要說點什麼的時候,尖銳的聲響貫穿了他的耳朵。

這和暗步者那天用來攻擊學院的方式如出一轍。但這一次賽克斯根本來不及做出半點反應。淒厲的聲響撕扯著他的喜悅,然後是“轟”的一聲巨響,伴隨著劇烈的震動,天花板坍塌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約定的傳送

奧德對柯文做了一個隱蔽的手勢讓他保持冷靜。柯文心領神會,但他又忍不住擔憂地往守備隊的方向望了一眼。他的耳朵還因為那枚“龍骨之笛”在嗡鳴,可他分明聽到了從守備隊傳來的爆炸聲。他摸了摸自己手臂上的傳送魔法陣,對自己說這沒什麼,萊珀遇到危險的話會啟動它的。再說他也有別的辦法逃走。

戴著面具的暗步者圍了上來,抓住他們兩個,把他們的手反綁在背後。黑袍的祭司出現在他們之後,他揭下自己的面具,對著奧德發出嗤笑聲。

是誇德林。

“你好像並不驚訝?”

“看來你們的滲透比我想的要更厲害。”

誇德林拿出那支長笛,在他們面前晃了一下:“我們猜到了你在用自己做誘餌,不過你不會想到它又回到我的手邊了。奧德,你想再聽聽它的聲音嗎?”他猖狂大笑,說:“把他們帶下去。”

暗步者押著他們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