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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堪。堪。堪。俊�

看著父親暴怒,我一股血氣上湧,所有的委屈好似找到了發洩口,像孩子似得眼淚唰的流了出來。我不想哭,眼淚它自己流了出來。

老大低頭默不吭聲,大嫂哭著掩面朝大院門跑了出去。

“老四都怪你老子我沒本事,還生那麼多崽!你走的那天也不是啥光溜的事,只能偷偷多辦幾桌酒席了,委屈你娃了,哎……”

“追啊!你這個傻逼……”我想起那天罵父親的話,沒敢看他,忍不住對著發傻的大哥虛踹一腳,把他往院門外扯。他傻乎乎的往前踉蹌兩步,看了看父親又看了看母親,跪了下去。

“三姐,咱們去追大嫂!”

我用袖子偷偷抹了抹眼淚,快步追了出去,路過二嬸的身邊的時候,說:“二嬸,您看不得自家人好過是吧?借據還在陶先生手上握著呢,別讓我做出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聲音不大隻有我們兩個能聽到,可沒等老子跑出兩步,二嬸對著看熱鬧的街坊鄰居把我的話學了一遍,一屁股坐在地上蹬著雙腿,哭著說:“這個短陽壽的,要把他二叔往死裡逼啊……前兩天算命先生都說村裡家畜不安是鬧髒東西,前個晚上村裡死了兩頭肉豬,不定就是這短陽壽的衝冥婚衝的……”

☆、第9章 中邪

我血液翻騰氣血衝頂差點忍不住掉頭給二嬸兩嘴巴子,咬牙沒管她快步繼續追大嫂。

眼看要追上大嫂,小姑奶奶突然從路邊的雜草叢跳出來,它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前面跑的大嫂,兇猛的射過去跳上大嫂的肩膀,抬爪就是一爪子。它抓完一抓,迅速的跳到地上,邀功似得喵叫一聲,跑過來圍著我打轉。

意外發生的太快,大嫂秀髮遮掩的臉色被抓出一條清晰的血痕,我目瞪口呆的站著。

大嫂不哭了,驚恐的看著小姑奶奶,沒管她臉上的傷,不敢置信的說:“小姑奶奶?”

“喵!”小姑奶奶坐在我腳邊,前爪耀武揚威的向前抓了抓像在打招呼。看大嫂的表情,她們兩認識?

一人一貓對視著良久,場面很詭異,我感覺背後涼颼颼的。

“喵,別跑我給你弄魚吃去。”大嫂學了一聲貓叫,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破涕為笑像個小孩似得往屋裡跑。

三姐跑過來疑惑的看著我,我木訥的搖頭點頭,三姐更迷糊。

大嫂家和陶家說是沾親,其實八竿子打不著,中間不知道轉了多少道彎。大嫂十幾年前見過小姑奶奶,當年的小姑奶奶也這樣,現在還這樣。回家的路上經過大嫂解釋,我差點沒嚇尿,一隻貓能活二十年嗎?貓的年紀不是越大越懶嗎?小姑奶奶還活蹦亂跳的?

再看小姑奶奶感覺毛骨悚然,我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貓妖。

“喵。”

小姑奶奶再次蹦到我肩上,被我拿下來,它不爽的連叫幾聲,我嘆了口氣又把它放回肩膀上。

自家人鬧矛盾,大多都是虎頭蛇尾,誰會硬整出個結果?二嬸被虎子哥強硬的拉了回去,街坊鄰居也都散了。大嫂神經很大條,遭遇小姑奶奶後,她把不快全拋到了腦後,忙著逗小姑奶奶玩。

事情草草結束卻沒有完。村裡人在背後議論冥婚的事兒,也不知道最後會演變出啥事?賣出的臺基也沒個準確答覆。

走了一夜的路挺累的,我剛在老二床上躺下,虎子哥拿著菜刀一拐一拐的衝到房裡,說:“老四你還睡的著?你臺基都讓人開挖了,抄刀子幹他孃的。老子昨天在鎮上不曉得,家裡也把這事瞞著我,老子可不能看著自個兄弟的根被別人佔了。”

還沒等我起來,老五氣喘吁吁的跑進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四哥,虎子哥,不好了。光頭佬發羊角風口吐白沫被拖拉機送去了醫院,那些幫襯著村長女婿挖地基的人都不肯再幹,都說這鬼女婿的臺基邪乎……”

村頭站滿了看熱鬧的人,我和虎子剛走過去,不少婦女拉著孩子躲得遠遠的。村長女婿要蓋房子,可是他家人一個都沒出現,一切事宜全交給了掌墨的泥匠師傅,光頭佬出事泥匠師傅也跟著拖拉機去了鎮上。

“一定是孫老四那個短陽壽的把髒東西帶了回來,我那口子才會出事……如果有個三長兩短,我死也死你們孫家去……”光頭佬是隔壁組的,他媳婦坐在才挖出一條準備下牆角的溝旁哭著,嘴上反覆的大罵。一旁的婦人越勸,她哭得越傷心。

二嬸是長輩,她罵我忍著。外人這樣罵,我可沒有那麼好脾氣。

“臭婆娘,這臺基是村長女婿請人來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