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爬起來說:“老四你幹嘛踹老子?”
“踹你問老子是不是鬼?就算是鬼,老子還能害兄弟喲?”我詭異一笑,轉而又看向十一狼,問:“我是鬼嗎?”
☆、第20章 以強壓弱
十一狼剛表現出不屑,催促著要打快點打,別像個婆娘磨嘰。
“是嗎?其實世界上是有鬼的。我頭七回魂,回來清算所有的賬……”我沒等他做出反應,低沉著唸叨著:“倒!”
十一狼應聲而倒把虎子哥嚇了一跳,他像見鬼了一樣,後退著,看著我的額頭說:“老……四……你到底是……呸……你再喜歡我,也別摸我啊?咱們可是好兄弟。”
村裡的說法,被鬼摸是會生病的。只是他這話有歧義,讓我渾身起雞皮疙瘩。
“摸你大爺!”我被氣樂,抬腳虛踹,踢得他連連求饒。他從地上站來說:“真不是鬼啊!對了,摸我大爺,那不是你爸?不過,你額頭啥時候有的胎記?”
“錘子,老子出生沒有胎記,就算現在有也不是胎記。”我摸了摸額頭,不疼不癢也沒當回事,心想可能是在哪裡撞的吧。虎子哥連忙擺手,結巴的說:“老子不是那個意思,是說像個胎記,青色月牙,你在那兒撞的,想當包公當瘋了吧?”
我像被電了一下,全身發抖,想起小然屍體額頭的銀色月印,心兒噗噗狂跳,這事太邪門了。恆山和村長兒子從遠處瑟瑟發抖的跑回來,嘴上嚷著有鬼。
他們是被田裡閃來閃去的影子給嚇的。影子不定就是小姑奶奶在抓田鼠,小姑奶奶這一路幾乎都在獵鼠,它也不吃,好像在發洩什麼?或許它還惦記著老貓吧!
問他們弄清楚幾個問題,我頓時火冒三丈,讓虎子哥揹著箱子,我虛弱的往大隊部跑。
消光頭抽羊角風死了,坐實了我臺基邪門。光頭媳婦倒是救活了,她啥也不說只知道下地幹活照顧孩子,消光頭的喪事也是消家臺的人辦的。她像變了個人,肖家臺的人都說被我弄離了魂。
等十里鋪好多人說見我跳進了河裡,找也沒找著,半個月不見全以為我死了。正巧春耕這些日子一滴雨也沒下,村裡有些急躁的人開始怪我衝冥婚,起先只是隨口發洩,後來說的人多了,這事也怪到了老子頭上。
死人和收成是兩件大事,其餘的各種亂七八糟的小事也往我頭上栽,越說越邪乎。
肖家臺以及老孫家的一部份人,忙完一天的農活,半夜不睡集合在大隊部,嚷著把死鬼孫四這個掃把星趕出村,踢出孫家族譜,不然他們今晚都不回去了。
虎子哥之前在大隊部鬧騰,被大人轟了出來,他才點著肖家臺年輕一輩要打架。
“都是我沒用,他們都說我娃小,懂個啥子?沒我說話的份……”走到半路,掙扎了好久的虎子哥,跑到我前面低著腦袋愧疚的說著。我沒等他說下去,已經知道他是啥意思,皺著眉頭說:“我不會跟二嬸較勁的。”
突然,虎子哥跪在地上,我怎麼拉也拉不起來,他說:“老四別拉!你衝冥婚孫龍那傻逼才有錢訂婚,孫二孃還幫著外人說你的不是,我真想拿刀抹了他們的脖子。虎子哥替他們給你磕頭了,是他們對不起你。這次,不用顧及我的想法……我不去了……”
虎子哥八歲燒了廁所,爺爺正在裡面蹲著,他被爺爺用竹條打的滿腿青腫,說只要他去跪神壇就不再打他,他硬是沒跪。連父母都不肯跪的傢伙,偷偷為他媽和大哥給我下跪了。我不知道他心裡在想啥,肯定很不好受。
“老四,哥這次不幫你打頭陣了,我對孫二孃下不去手……”他起身把箱子放在地上,朝遠方跑了幾步,跑回來說:“你有錢嗎?我沒煙了。”
“滾!有多遠滾多遠,記得給我留五塊錢……”我摸了摸口袋還有沾在一起的十塊錢給他,有些沉重的心情瞬間輕鬆了不少。
他拿著錢連滾帶爬的跑了,我嘆了口氣,暗想這貨又得睡茅草堆醉一夜了!
村裡大隊部是一個寬敞的大房子,肖家臺和老孫家的人站著、坐著、蹲著……中間卻涇渭分明。村長是消家臺的,書記是老孫家的,我推開大隊部的門,兩位老人正跟兩個村官商量著啥子。
“孫四?你沒死?”么爺眼尖從椅子上起來,快速的跑到我耳邊說:“陶家找你都找瘋了,那邊也出了點事,這事你應該清楚。這邊的事兒么爺扛著,你爺爺也沒話說。”
能有啥子事?還不是關於屍蟲的問題。
大隊部的人炸開了鍋,爺爺的柺杖在地上杵了杵,說:“混賬東西,消光頭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