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晚飯,我強硬的提著小桶,叫上小姑奶奶往河邊走,打算去抓魚。桃子嬸神神秘秘的拉著花生香去了屋後的密林,花生香有些恐懼又有些期待的跟著她去了。三姐在鬼屋收拾東西,我這才發現三姐的膽子真大。
好哭鼻子是性格,不代表膽子小。看來我以後得仔細研究一下咱這一家子,不定老大、老五、么妹也有啥出奇的地方被我忽視了。
“吃喵……”我捂著肚子盯著河水,小姑奶奶聽到叫了一聲噗通一下跳進河裡,開始它的捕魚大業。
天黑了,可能河裡的魚被小姑奶奶抓過太多,一個多小時才抓了小半桶,它好像對自己的戰績很不滿意,把魚甩上岸後的那聲喵叫都不喊了,默默的在河裡奮鬥著。
叮叮噹噹!
不是我脖子上的鈴鐺聲,而是河對面亂墳崗傳來的,聲音很悅耳像敲擊樂器一樣。黑暗中一道倩影出現在對岸,我看著她,她看著我,我們都沒有說話。
瑞芽是苗寨的妹芽,寨子靠近川西邊境相對我們這裡有些偏遠,於是她住在小姨或者外公家。我知道她是苗族人,但從沒見過她穿族中的盛裝,也就是銀衣。帽子是銀的,腰間也是銀打的腰帶,下面穿著百褶裙。苗族人一般情況不穿盛裝的,都是便裝。
看著她這一身裝扮,我心底很忐忑。
“對岸的阿哥喲!記得……記得……”她剛走起教過我的一個歌調,卻哽咽的唱不下去了。
嗡的一聲大響,她帽子裡冒出遮天蔽日的蟲子,朝我飛來。我站著沒動,看著飛蟲到來,不認識的飛蟲在我頭頂相互廝殺,像下雨一樣落滿了我的頭。
我隔著飄飛的蟲子,盯著對岸,想努力在黑暗中尋找那一對清澈見底的眸子,可惜天色太黑只能看到喝對岸是她,臉龐都有些模糊。
“咳咳!”
一大群飛蟲死的只剩下最後一隻,飛速的扇著翅膀,一隻蟲子發出的嗡嗡聲快要勝過了一群。我突然後背一陣痙攣,好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