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產生了一種誰也不能理解的變化而造成的。
我和佩姨有一句沒一句說著自己的感受,小然偶爾不爽的哼一聲,讓我短暫的忘卻了外界所發生的事情。
經過佩姨不算詳細的解釋,我知道正叔大發雷霆,出手狠辣,對他這種奉行以德行天下的人來說,思想上要承受多大的重擔。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時候有些事,咬著牙齒也得做。
陶家家大業大威震一方,內裡有多少暗湧,沒做過某方面的領頭人不可能理解其中的壓力。正叔這三十年大部份心思都放在生意上,陶家對本地三教九流的震懾力大大消弱,一些人感覺老虎在打盹,集合起來想摸摸虎鬚。三教九流的人想撼動陶家,第一是為了得名,把領頭的魯班書傳人陶家踩下去,在本地佛、道、儒以及九流雜家中的威望肯定大漲。第二是為了得利,陶家的魯班書與陶家的生意,都是讓人眼饞的。
這裡的九流不是古老相傳的下等職業,而是一群奇人異士。不入佛、道、儒三教都屬雜家和魯班書傳人也屬於九流雜家,只是在本地力壓了別的派別。
小然也不是死於意外和傷病,而是被高人下了陰手,活生生的震碎了內臟而亡。早在小然過世的時候,大幕已經拉開了。
正叔這次下狠手,有震懾宵小的意圖,更多的卻是見著我的情況與小然如出一轍,忍不住暴走了。
“滾滾紅塵中,離不開酒色財氣,你正叔一輩子修心養氣,但還是逃不過一個氣字。”佩姨講完,嘆息一句,溫情的看了一眼小然牌位和我,眼中戾氣翻騰。
“幹嘛要逃?人活著就得爭氣,啥子都忍氣吞聲,活著還有啥意思。”我惦念的小然的死因,暗想,如果不是我身體怪異,也同樣被震碎內臟而死了吧?
到底是不是武者對小然下的手,我不知道,但是與武者卻脫不了關係。我在心底發誓,血必須要用血來還,兇手別想跑。
“佩姨,世界上真有武術嗎?”我忍不住好奇問了出來。佩姨保持著慈愛的笑容說:“有,但是不是你想的那樣。練武不練功,到頭一場空。以你正叔的家世,八歲開始練基本功,練到十六歲,又學了五年的拳腳套路,二十一歲小然爺爺才教他拆招,二十五歲開始學散手(實戰打架),整整接近二十年才算有些小成,到如今也沒落下過一天,幾十年才有今天……外練筋骨皮,內練一口氣,幾十年磨一劍,也不一定有多大成就,這就是武者!”
我默然了,先不說幾十年練下來能不能堅持,單說人要吃飯,練武的要吃好的,這一項就能難倒很多人。更別提練幾十年可能只有小成,誰沒事練這個?更何況一顆子彈就能讓幾十年的心血報廢,誰還去練?
“咚咚!”
我正向佩姨請教著心裡的疑惑,陳浪敲門進來,他二話沒說,對著我九十度鞠躬,彎著腰低了好久他才起身說:“謝謝孫先生,我有決定了。也知道美珍留戀什麼了……”
我給佩儀解釋一遍情況,佩儀笑了笑沒多說,她對鬼始終是半信半疑。
我抱著小然牌位和小姑奶奶,佩姨扶著我,一起跟著陳浪走向了醫院天台。在美珍死之前,陳浪答應過帶她到醫院天台看日出,沒想到她卻死了。處在生死離別中的陳浪,一直迴避著這個約定,他沒有勇氣一個人呆天台看日出,以至於美珍迷糊的遊魂也惦記著這個約定始終不肯離開。
之前會議室短暫的冒出幾股精氣狼煙卻衝散了醫院不少陰氣,各種陰魂都不知道躲到了哪裡,一隻也有看到。武者果然不一般,難怪唐朝李世明讓秦叔寶和尉遲恭往門口一站,涇河龍王的陰魂都不敢去找茬了。
我、佩姨、小姑奶奶還有躲在牌位裡的小然和老貓魂,在天台上聽著陳浪講著他們的故事,故事很長,有溫馨,有爭吵,更多的是平淡。故事還沒到完結,天邊露出了魚肚白。
陳浪顫抖的取下玉佩,痴痴的看了好久。他輕輕撫摸著玉佩,就像撫摸著他的愛人。他對著玉佩說:“美珍,我帶你來看日出了。”
我和佩姨站在一旁,不敢發出一絲聲響,生怕打擾了此刻的陳浪。他身上起先籠罩著濃濃的思念和不捨,最後豁然開朗的唸叨:“美珍一路走好!愛,相濡以沫,卻厭倦到終老;相望於江湖;卻懷念到哭泣!”
他呢喃著,不是說給別人聽的,也不是說給他自己聽的,而是他此刻的心境。
“不好,出大事了。小然跑出來了!”小然突然從牌位裡蹦出來,一驚一乍的喊著,沒等我疑惑出口,她慌忙的說:“我準備對老頭動手的時候,不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