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這樣說,我已經可以確認,村子的狗一下子被殺了,肯定是有問題,我在這裡土生土長,二十幾年來,都沒有這種情況發生過,太反常了。
我的表情一下子就凝重起來,搖頭說:沒有這樣的節日,而且,我們這裡的人都比較喜歡狗,很少有人吃狗肉的。
這時候旁邊的夏迷就說: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我望向她,她眼睛眨了一下,低了下頭,然後又抬起來來,好像有點逃避我的樣子,眼神裡的異樣一閃而過,把我給看懵了。
“什麼可能?”我下意識地問。
夏迷望著前面村子說:你這村子來了不速之客,而且這個不速之客,而且還很可能不是人,不然的話,他不會把全村的狗都殺掉的。
夏魁也點點頭說:這個不速之客,來這個村子,怕是多半不懷好意!黃權,你要小心一點,很有可能是你的仇家找上門來了。
我沉默了下來,其實從一開始夏魁說不對勁的時候,我就想到這點,尤其是知道了姥姥被人練成殭屍之後,我就有想過,他們找不到我,會找上我家人……
現在看來他們真的是找上門來了!想到了這點,我心裡就憤怒到不行!
大家沉默了一下後,夏迷就說:那還進不進去?
夏魁望向我,問我的意見,我深呼吸一口說:進去!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聖。
這次夏魁開車放緩了速度,大家在車裡面都沒有說話,氣氛顯得很沉重。
因為我家比較偏一點,進來村子後,開車還要行幾分鐘才能到,一路上看不到幾個人在外面,就算看到人,他們看到有車進來,也只是淡淡地望了一眼而已,然後就進屋子去。
越走我的心就越沉重。
終於走到一半的時候看到了熟人,是我的三叔,他正匆匆地往我家方向走,臉上充滿了歡喜。
我趕緊讓夏魁到他旁邊,然後下車,攔住他說:三叔……大叔你好,能麻煩你一下嗎?
我三叔人挺好的,停了下來,笑著說:小夥子,你來找人的吧?
三叔為人很好,小時候對我就很好,現在看到他,心裡激動到不行,但我不敢表現出來,強忍住激動,我讓自己語氣自然一點地說:是啊,請問你知道黃權的家怎麼走?
三叔就驚訝地說:喲,小夥子你是我們權兒朋友啊。
我點點頭說:是啊是啊,我是黃權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請問現在黃權的父母,最近過得還好嗎?
三叔本來挺歡喜的,聽到我這樣說,就馬上嘆了一口氣說:不是很好啊,權兒這娃兒失蹤了這麼久,他們整天以淚洗面,尤其是權兒他娘,差點就想死了,幸好我們攔住了她,唉。
聽到這話,我強忍不住,就只敢趕緊轉過頭去,不讓三叔看到我的眼淚,我深呼吸了一口,飛快地擦乾眼淚,抬起頭來,卻發現夏迷眼神充滿異樣地望著我,看到我看她,她又趕緊低下頭去。
我愣了一下,心裡有些道不明說不清的感覺,但我這個時候也沒有心情多想,擦乾淨眼淚之後,我趕緊又回過頭來,望著三叔說:三叔,那現在他們還好吧?
沒想到三叔卻是重新笑了出來,說:現在好了,自從權兒回來後,他們兩個就一下活過來了,現在啥病啥憂愁都沒有了,哈哈。
“什麼?!”
我頓時就失聲地叫了出來!
權兒回來了?三叔這話啥意思?
三叔被我的激烈反應嚇了一跳,說:我說小夥子,你咋了,一乍一驚的,嚇死我了。
我慌亂地說了一句對不起,知道自己這樣很失態,想冷靜下來,卻發現,我已經控制不住我的情緒,我焦急地問他:三叔,你,你剛才說的權兒已經回來了,是什麼意思啊?
三叔皺了一下眉頭,上下看我一眼,似乎在想我是什麼來路,可能是發現我不像是什麼壞人,笑著說:就是黃權回來了啊,是前兩天回來的。怎麼,你不是他朋友,你不知道?
我明明站在這裡,我已經好久都沒有回家了,那前兩天回來的到底是誰?
一瞬間,我陷入了沉思之後,連三叔叫了我幾句都不知道,最後還是夏迷從後面推了我一下,才把我驚醒:喂,你想啥呢,你三叔問你話。
我望了夏迷一眼,她眉頭也皺著,很顯然她也猜到前兩天回來的那個黃權,是另外一個人了,很有可能,就是我的仇家!想到了這點,我的心裡更加提了起來。
不敢囉嗦,我直接說:三叔,你上車吧,我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