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的真陽道長離奇死亡,到紅衣女的突然出現,再到現在姥姥撕照片……媽的,肯定是有人在害我!
姥姥死了,我媽哭得最慘,抱著姥姥哭了半天才肯放開,我也很不好受,尤其是姥姥臨死前的表現,更加讓我恐懼又困惑,我甚至都不太敢碰那張照片了,太邪門了。但強烈的好奇心,還是讓我撿起來塞進口袋裡。
因為姥姥臨走前吩咐過,所以她走了之後,我們把葬禮辦得很低調,而且第二天,我們就把她下葬了。就埋在我們屋子的後山,我媽說這樣姥姥就會一直看著我們,保佑我們。
忙完了姥姥的喪事,已經是第十天了,按照順序的話,今天又要繼續消失一個人。現在就已經剩下我和班長兩人了,而我還好好的,那肯定是輪到班長消失了!
可是等我拿出照片一看,卻發現找裡面的班長並沒有不見。這就奇怪了,這明明是第十天了啊,按道理不是輪到我消失就是班長才對啊,難道是因為姥姥的死,破解了這個詛咒?
不行,我得親自去找班長一趟。
去到班長家,班長並不在家,他媽說班長出去了,我說什麼時候開始出去的,結果他媽嘆了一口氣說出去好久了,一個多星期前就走了,到現在都沒回來。
聽到這話,我立刻就感覺到有些不妙,就問她記不記得具體是哪一天?班長他媽認真地想了想說十天前。臥槽,十天前,那不是剛好是我們拍畢業照那天?!
我又問了一遍班長這十天時間裡都沒回來過嗎?他媽說沒有。我又問那班長走之前有沒有說去哪裡?他媽想了想也搖頭說沒有。
從班長家出來,我心情更加地沉重了,班長竟然十天都沒回家?那他到底去了哪裡?
我嘗試著打他的電話,沒有提示空號,倒是一直響沒人接。
難不成班長他,是第一個消失的?
也不對啊,劉偉消失的那天晚上,他還在呢,而且當時還阻止我去找劉偉來著。如果他早就消失了,那這幾天和我打電話的人是誰?那晚唱歌的班長又是誰?
不管怎麼樣,照片裡面班長還在,那麼就說明班長還活著,還沒有消失,我得趕緊找到他才行!
打定注意後,我就給很多同學打了電話,問他們這段時間有沒有看過班長,知不知道班長去了哪裡。可惜的是,我幾乎問遍了班上所有同學,包括是那天晚上一起去唱歌的,他們都說沒見過班長,也不知道班長去了哪裡。
得到這個訊息,我無比的難受,要是連班長都出事了的話,那就真的只剩下我一個人了。那我肯定也會跟著消失的,想到自己消失後所有人都不會記得自己,心裡就由不得害怕起來。
忽然想到那天坐車回家遇到的紅衣女,想到這幾天不斷聽到‘去墳場’的話,或許紅衣女並不是一個夢,或者我去墳場一趟能找到答案也不一定!
咬咬牙,我決定親自去墳場一趟,與其這樣坐以待斃,還不如搏一把。
不過在去墳場之前,我得先回宿舍一趟,把那些從真陽道長那裡買的辟邪的東西帶上才行,這樣起碼保險一點。
宿舍在五樓,還是那種上世紀90年代的馬賽克房子,並沒有電梯,所以我每次回去都要爬半天的樓梯。
可我走到二樓的時候,樓道燈就開始滋滋地閃起來,還隱約聽到有人說話的時候,從樓上傳來,聲音很小,聽不清具體說的什麼東西。
我的肌肉一下子就緊繃起來,心裡有些發毛,不會這麼邪吧?
好不容易走到自己門前,剛拿出鑰匙開門,忽然就有一雙手拍了拍我肩膀,傳來一個幽幽的聲音:“喂黃權,你跑哪裡去了?”
我本來就緊張,被這麼一嚇,頓時就啊地叫了一聲,同時雙腳一軟,癱坐在地上。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黃權你這樣都讓我嚇到了,哈哈哈!”
身後傳來了一個熟悉的笑聲,我趕緊往後一看,愣了一下,站在我身後的,不是誰,赫然就是班長!
我差點沒反應過來,過了好一會才揉了揉眼睛,看清楚了真的是班長,然後趕緊站起來,我定了定神說:“班長,真的是你?”
班長一邊把我扶起來,一邊翻了翻白眼說:“廢話,不是我還能是鬼不成?話說,你這兩天哪裡去了?我怎麼都找不到你,在你宿舍門口都等好久了。”
我認真地觀察了他好一會,甚至還偷偷地摸了一下他身體,發現他身體熱乎乎的,和正常人沒什麼區別,不像是鬼,我才放鬆下來。
不過他找我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