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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可是進入樓梯後,我們才發現三隻貓早已蹤影全無,不知是上還是下,總之連根毛都沒落下。正當我們準備離開時,卻見樓下一層轉角處顯現出一個滿頭長髮的人影,影子形狀似乎是個女人。

雖然有影子在,基本可以確定對方不是鬼,但讓人感到駭異的是對方居然是四肢匍匐在地,緩慢地爬行著,而且她雙手指甲極長,幾乎和馬長珏用來嚇唬我的道具指甲長度相當。隨著四肢的每一次抬起,長著又長又尖的指甲的雙手很清晰地握成五爪狀,活脫脫就是鬼爪造型。馬如龍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帶著我們悄悄躲進了樓梯通道的木門後。

透過門縫,只見那詭異的人影動作輕盈得簡直就像不沾地,緩緩爬了上來,我已經無法確定這影子到底是人還是鬼。

然而,那個詭異的身影最終並沒有爬上來,她到了樓梯中段的位置便停止前進。接著我們聽到她不停地抽動鼻子,就像狗一樣趴在地上仔細地聞著什麼。

世界上最恐怖的不是鮮血淋漓的屍體,不是模樣恐怖的鬼魂,而是在一處幽暗的空間,你親眼看到一個人做出有悖人類正常行為的動作。比如說藍可兒在酒店電梯中那段影片,她手舞足蹈的行為並沒有多少誇張之處,但看來就是給人一種冷到骨髓的感覺,讓觀者無不起一身雞皮疙瘩。

最恐怖的感覺必定是來源於人心之內,而不是你耳朵聽見、眼睛看見的狀況。只有給人以足夠的遐想空間,一個事情蘊含的恐怖元素才會被不斷放大,而這個人影的動作、外形就符合想象的空間,所以我越想越覺得渾身發冷。

過了很長時間,這道人影才倒退著從樓梯轉角而下,一切恢復如常,馬如龍直起身子舒了口氣道:“但願這就是個神經病。”以他的膽量尚且不敢過去一探究竟,這一場面的詭異程度可想而知。

我也平復了一下緊張的情緒,說道:“咱們還是走吧,這酒店讓人感到陰森森的。”

“老陳差點被嚇死,哪能說走就走?這事是我挑的頭,還得是我去找酒店索賠。”馬長珏是為了我惹上的麻煩,而馬如龍當然不可能置身事外,所以我們三人從“詭物買賣三人組”轉型為“遇鬼索賠三人組”,找到了東躲西藏的酒店經理,提出了索賠的要求。

“首先感謝幾位選擇本酒店入住,這是我們的榮幸,但我還是很遺憾地告知三位,因為遇鬼而索賠,這樣荒誕不經的理由是不可能作為索賠依據的。這是一個科技至上的年代,我本人又是一個唯物主義論者,所以從來不相信世界上有鬼神存在。”經理面帶微笑,彬彬有禮地陳述了自己的觀點。

“你的意思是,咱們在酒店受的刺激就這麼算了?”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如果您確實因為酒店方的失誤而受到了傷害,我們當然有賠償義務,前提是您得有證據證明這點,口說無憑啊。”

“好,我想參觀一下酒店的雜物間應該沒問題吧?”馬長珏道。

“我們酒店每層樓都有雜物間,請問您是打算逐一參觀還是具體參觀哪一間?”

這下問題來了,因為那名服務員並沒有詳細說是哪間雜物間鬧鬼,這酒店足有二十多層,難不成一間間翻找下去?卻聽馬如龍道:“我只看五樓的,沒問題吧?”

“當然可以,我親自送三位過去。”經理說罷,便當先帶路走進了電梯,看他那副信心滿滿的樣子,我估計馬如龍肯定選錯了屋子,就算真有雜物間鬧鬼,也不可能是五樓的。

果不其然,到了五樓雜物間,開啟門後只見偌大的房間裡整齊地堆放著一排排的貨架,貨架上則擺放著清潔用具和酒店一些積存下來的雜物。整個房間鋪了細細一層灰,足見長時間沒人打掃,三盞日光燈壞了兩個,屋內光線顯得十分昏暗,也只有這一點符合“鬧鬼”的可能,其餘沒有任何異常狀況存在。

馬如龍仔仔細細繞著屋子看了一圈,直起身子默不作聲地出了房間,經理則掛著一臉譏諷的笑容道:“三位抓著鬼了?”

馬如龍沒有搭理他,徑直回了六樓。我以為這事兒結束了,馬如龍卻在進屋前低聲對我們道:“這件雜物房有問題,而且是有大問題。”

“馬哥,你不會是心理作用吧,我看一切都太平啊?”我道。

“就是因為太平所以才古怪,這間雜物房我仔細看過,沒有發現一處捕鼠防鼠的物品存在,你們覺得這正常嗎?”

“沒什麼不正常的,這酒店生活著許多黑貓,有老鼠才怪。”我道。

“你說得沒錯,可問題在於這些貓又是從哪兒來的?你見過哪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