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馬猴子被剿匪軍隊抓到處死後,這柄鐮刀就成了必須被銷燬的東西。
只是那個年代,中國工業落後,根本就沒幾座大型鍊鋼廠,西南之地除了鐵匠,老百姓甚至都不知道鐵器是如何熔化的。
於是,問題就出在這上面。
雖然必須銷燬這把鐮刀,但將它從西南千里迢迢運到北方鋼廠熔鍊也確實沒這個必要,於是就在當地找了個鐵匠熔化了這柄鐮刀。
然而怪事隨即便發生了。當軍隊的人處理完鐮刀熔成的鋼塊的當晚,那名熔鐮刀的鐵匠就去埋藏鋼塊的墳地將鋼塊挖了出來。奇怪的是,在這之前,他根本就不知道鋼塊埋在此地。他回去後便開爐鑄鐵,第二天,一柄一模一樣的鐮刀便鑄造了出來。
在吃飯時,鐵匠當著一家人的面,將鐮刀放在自己面前連連摩挲,那眼神就像徐悲鴻看著自己所畫的《駿馬圖》,羅丹看著自己雕刻的“思想者”,吳三桂看著懷裡的陳圓圓。
“吃飯吧,這東西你不是經常替人打嗎?”鐵匠的老婆並不知道這把鐮刀所隱藏的血腥往事,還以為老公和往常一樣是在做生意。在她眼中,這把鐮刀的刀頭明顯太短,這是個大瑕疵,別人會不會退貨都難說,至於如此得意嗎?
“你婆娘家懂個屁,這把刀可不是普通的物件,是神器。”鐵匠越發顯得得意。
“我看你神經了。”女人白了他一眼,伸筷子給坐在桌子一端的兒子夾菜。
“唰”的一聲。
勁風從小男孩面前急速飛過,颳起他額頭前一縷頭髮。
女人的腦袋忽然就從脖子上滾落到地上,鐵匠出手之快,鐮刀之鋒利,讓沒了腦袋的女人繼續將筷子裡的菜穩穩地放在兒子的碗裡,接著還用筷子替他壓了壓碗裡高高堆起的飯。
做完這兩個動作,她才摔倒在地,脖頸處的切口比劊子手的鬼頭刀切下的都平整,鮮血瞬間淌滿一地。
他的大兒子比較機靈,縮身便鑽到桌下,躲開了親爹朝自己腦袋劈來的第二刀。鑽出桌子後他立刻朝門口跑去,然而還沒到門口便覺得身子一震,男孩難以置信地看了一眼透胸而出的刀頭便摔倒在地。那柄鐮刀正中他後背的脊柱,鐵匠臉色陰沉地上前,一伸手拔下孩子背上刺著的鐮刀,隨即毫不猶豫地將兒子的腦袋劈了下來。
孩子滾落在地的首級和傷處狂噴的鮮血,被正在打穀場收拾穀穗的村民看見了,於是當地駐紮的民兵連立刻介入。鐵匠手持兇器拒捕,還要殺死他的小兒子。為了避免他繼續傷害無辜,民兵連長用一把“漢陽造”擊斃了鐵匠。
之後,這柄象徵著不祥與死亡的兇器,便被當地人偷偷找巫師用封印之術封在了一座名為“神女”的大山之中。
本以為一切都已結束了,沒想到七十年後,這柄沾滿血跡的兇物還是重新回到了人間。
這次找到它的是一幫徒步登山的驢友。他們進入一處洞穴避雨時無意中發現了這把鐮刀,恰巧這其中一人是拍微電影的導演,於是靈感迸發,準備拍一部在大山深處發生的恐怖追殺片。結果電影還沒拍完就發生了意外,假裝殺手的演員居然真的用這把鐮刀將“獵物”的腦袋割了下來。
於是一場鮮血淋漓的屠殺在神女山中開始了,攝製組所有演職人員無一倖免,全部被割了腦袋。因為這個演員拿到鐮刀後,整個人的體能和速度有了巨大的提升,所以雖然“以一敵十”,仍然輕易殺死了所有人。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整個過程不但被攝錄機拍攝了下來,還有一個管理服裝的姑娘用她的手機將這一血腥過程斷斷續續拍錄了一部分,而這兩段影片也給警方抓捕罪犯提供了最直接的證據。
這柄鬼鐮刀就像是地獄流落到人間的一段詛咒,任何與之有接觸的人都會變得血腥狂暴,無論是鐵匠還是那名演員,在殺人時看似狀態正常,其實內心根本就不受自己控制。
換而言之,他們並不知道自己在殺人。
警方當然不可能採信這樣的供述,站在他們的角度,殺戮證據是確實存在的,所以無論罪犯如何狡辯都應該受到最嚴厲的懲罰。
K市距離神女山腳下的那個小村落並不算遠,警方抓人時,現場有很多村民,七十年前鐵匠倖存的小兒子找到警方說明了這把鐮刀的詭異狀況。
警方當然不可能採納,可是當晚就出了情況。管理證物的警員在接收這柄鐮刀不久,便手持兇器來到辦公大廳。萬幸的是,當日K市武警某支隊領導來公安局商議聯合演習行動,帶了業務能力最強的幾名特警。於是立刻展開行動,三名訓練有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