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法事,但先把話說明白了,他要願意就做,不願意就算了。”馬長珏道。
馬長珏的提議,齊總立馬就答應了,他就像是將要溺死的人,看見稻草就緊緊抓在手上。
避邪法事有別於驅魔法事,後者屬於“主動進攻”,前者屬於被動防守,等於是在此設個屏障,阻擋那些不乾不淨的東西進來。
很快,儀式在齊總那棟四層小樓裡啟動了。這是一件必須揹著人做的事情。
設好法壇後,馬如龍取來八卦牌、狗血、糯米等避邪物品,接著開始行法事。過程就不一一贅述了。
法事結束後,馬如龍讓齊總改變了一下屋裡的格局,最重要的一點,是對門口的牆面上要裝一扇鏡子。
沒想到,避邪若渴的齊總居然拒絕了。
馬如龍有些詫異道:“齊總,這可是整個避邪過程裡最重要的一步,如果不做一切就都白費了。”
“這點要求我沒法照辦。”眼見避邪願望落空,齊總就像是落秧的茄子一樣蔫了。
“為什麼?”馬如龍不解地問道。
“沒為什麼,我不想再和你討論這件事了。”原本一副憨厚模樣的齊總忽然變得憤怒。
“好吧,既然如此,請你支付報酬。”馬如龍沒好氣地說道。
“什麼?你們把事兒做成這樣還好意思要錢?我沒讓你們倒找錢給我就算不錯了。”齊總說了句流氓味兒頗濃的話。
“齊總,如果你想賴賬,那可找錯人了。”馬如龍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好,我看看你有多厲害。”話音剛落,只見屋子裡邊忽然開啟一道暗門,六七名穿著古怪、橫眉瞪眼的年輕人衝了出來。這下我們才徹底明白,齊總這王八蛋擺明了就準備坑我們一道,這哪是什麼文化公司老總,簡直就是個土匪頭子。
面對如此眾多的打手,我們也沒有絲毫辦法。齊總冷冷地說道:“這事兒你們做得可不徹底,所以只能把東西給你們,錢是一分沒有。不服氣的話,黑白兩道隨你們挑,我奉陪到底。”此時的齊總越發像是個黑社會老大。
“咣噹”一聲,那柄奇形怪狀的銅弩被丟在馬如龍身前。
“好,今天我也算是長了見識,齊總不愧是老江湖,這虧我吃得心服口服。”交代完這幾句場面話,馬如龍帶著我們出屋而去。
路上,馬長珏不停咒罵著,那個銅弩此刻正抓在他手裡。馬如龍則陰著臉一聲不吭,這可是我們踏入“鬼頭釵”這行第一次被人給耍得這麼直接。
想到這兒,我嘆了口氣道:“我想不明白,姓齊的也不缺那點錢,不怕這事兒傳出去影響他的聲譽嗎?畢竟是做文化產業的人啊。”
馬長珏道:“卑劣的人不會因為職業而變得崇高。”
馬如龍冷哼一聲道:“那麼,我們就幫助他成長為一個品格高尚的人,我要他知道,可不是人人都好騙的。”
“馬哥,你準備報復他?”我頓時來了精神,年輕人體內總免不了熱血衝動。
“這不叫報復,這叫‘教他做人的道理’。”馬如龍恨恨地說道。
“那你準備怎麼做?”我道。
“我要他的‘風水寶地’從此雞犬不寧。”馬如龍說道。
我當然知道他的手段,所以非常希望馬如龍能把這渾蛋嚇個屁滾尿流,讓他接受一次教訓,從此踏踏實實做人。
說幹就幹,馬如龍回去後,就開始準備招怨靈的物品,除了牛油蠟燭、黃鱔血這類“常見物品”,他又取出一盞小小的燈籠,我有些好奇道:“馬哥,至於用燈籠照明嗎?”
“你以為這是普通燈籠?說出它的來歷活活嚇死你。”
“哦?那你說說看。”我越發感到好奇。
“這盞燈籠原是歸我師公白眉道長所有。我師公是嶗山派的不世奇才,十三歲就深諳驅魔大法,出關後一路降妖除怪名震天下。之後師公便有些驕傲,甚至用上了‘天下無敵’四字稱呼自己,對任何別家或是別人所修煉的法術他都看不上眼。在十八歲那年,師公外出設壇做法,將一個在山村裡作惡的黃鼠狼精就地正法,夜半時分他收拾好物品點燃燈籠便上路了。
“他設法壇的位置和鬧鬼的山村隔著一道山口,當地村民建了一座竹製的吊橋,來回都必須從吊橋上透過。當師公提著燈籠走到吊橋時,他發現原本青綠的竹片全部變成了森森白骨。”
“不會吧,難道這燈籠有問題?”我奇道。
“這盞燈籠師公用了很多年,但第一次發生這種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