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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死因終於水落石出,可以確定的是,那面梳妝鏡確實沒有任何問題,也不屬於詭物,只是造型別致而已。可惜的是,因為一顆隕石,十幾口無辜的人付出了生命,這個結果實在是太過於慘烈了。
我們三人可能算是K市犯罪史上“最牛的故意傷人犯了”—被扣押還有刑警隊副大隊長親自陪著聊天。中途,劉歡接了一個電話,之後對我們道:“你們配合演戲的時間到了。”
接著,給我們戴上手銬,走出房間時又叮囑道:“你們也別說話,我們問什麼就是一副拒不交代的樣子,千萬記住啊。”
很快我們在審訊室見到了齊總,四人相見時,他的表情似乎有些吃驚,但很快便恢復了揚揚得意的神態。劉歡道:“就是這三人埋設兇器,對你朋友造成了傷害對嗎?”
“沒錯,就是他們。昨天晚上他們又想故技重施,還好我早有預防,暗中放置了攝錄機,將他們的行為全部記錄下來,留存作為證據。”
“齊總,你真是夠卑鄙。”馬如龍冷笑著道。
“卑鄙的是你們這些暗中傷人的人!警官,我要求他們賠償我朋友的醫療費、誤工費以及精神損失費。”
“沒問題,等這個案子定性了,你可以要求附帶民事賠償,但現在說還早了點。”劉歡冷冷地回答道。
“沒問題,我可以等。”齊總沉聲道。
目前來看,我們的境地依舊十分被動。
忽然,審訊室外傳來一聲蒼老卻底氣十足的聲音。“你不用等,我已經到了。”
循聲望去,只見一個穿著綠色軍裝的老人出現在了門口。這位老人身材高大、面色紫紅、神態威猛,胸前佩戴的軍功章不下二三十枚。
屋子裡的警察立刻全部起身,劉歡迎上前去道:“老人家,您來了。”
老人似乎非常不滿,“哼”了一聲,徑直走進屋裡坐到齊總對面。老人的眼睛惡狠狠地瞪著他,簡直就要冒出火來,在這樣眼神的逼視下,齊總得意的面色變得有些尷尬,他根本不敢與老人對視,兩眼不自覺地望著桌面。
“你叫什麼名字?在公安局裡任什麼職務?”老人粗聲粗氣問劉歡道。
“任市刑警大隊副大隊長,您叫我小劉就可以了。”
“好,我叫李滿堂,是K市……”
“您不用介紹了,剛才市委老幹處已經打過電話,只是我們需要核實一下您來的目的真是……”
“沒錯,我是來自首的,好漢做事好漢當,在烈士公墓埋設彎曲弓傷人的不是這三個娃娃,是我李滿堂乾的。你們也不想想,這東西是在抗日戰爭年代,我們八路打游擊時用來射鬼子鐵王八的土製工具,他們三個娃娃怎麼會用?怕是連見都沒見過這種東西。”
所謂“鐵王八”就是對日軍坦克的稱呼,當年民兵游擊隊將彎曲弓埋在地下,箭頭插上雷管,一旦坦克觸發機關,埋在泥土裡的銅箭就會激射而出,當雷管和坦克接觸產生的劇烈震動引爆雷管後,就能炸燬日軍坦克。雖然屬於非常原始的工具,卻在抗日戰場屢獲奇效,炸燬了鬼子無數坦克裝甲車。
齊總卻是目瞪口呆,起身道:“原來是你……”
老人不等他把話說完,猛地一拍桌子拂案而起,厲聲道:“就是我!你這種黑了良心的商人,為了賺一點髒錢,居然把妓院開到了烈士公墓裡!可笑的是,審批居然還能過關!讓你無憂無慮地開了三年!這三年時間裡,老頭子我四處上告,沒想到你小兔崽子還真有點手段,每次都能化險為夷。不過你想過沒有,當年那些革命先烈,我的那些戰友們,拋頭顱、灑熱血,難道為的就是讓你們這種下三濫的骯髒小人,在他們的埋骨地賺這些髒錢?”
“我……我……”在老人憤怒的質問下,齊總一個字都說不出口,而我們也明白了這整件事的來龍去脈。難怪那屋子裡會有許多人開裸體派對,原來所謂的“文化公司”不過就是個幌子,他真正在做的是色情行業,否則,哪來那麼多錢購買賓士600這種檔次的車子?
“你什麼你?你還有臉反駁我一句?實話告訴你,老子當年就是民兵連長,對付你的彎曲弓只是小玩意兒,如果你那所妓院繼續汙染烈士公墓的環境,我就用土雷把你們這些人渣全部埋在那裡,你信嗎?”老頭那表情簡直就像是頭髮怒的雄獅,甭說姓齊的,就連我們都覺得心理壓力頗大。
“老爺子,您消消氣,這件事……”
“我怎麼消氣?我怎麼消氣?如果不是使用這種手段,他那個妓院至今還高枕無憂地